田言看着陈美不说话,陈美的眼泪却是哗哗地往下流,她惊道:“田言?你是田言?是不是我爹让你们来我们的?”
田言点了头道:“大舅母走之后大舅便去上京寻我们去了,大舅如今有了活计,虽说不能像周员外这样,可是也能让你们穿上绸缎,戴上金银,他也来了,只是不知道如何见你们,在客栈里等着呢,我和阿兰是来寻你和大舅母的,哦,还有大官儿。”
陈美当下抱着孩子就跳下了马车,她红着眼道:“走,你带我去见我爹!”
“那大舅母呢?”田言有些惊讶于陈美的急切。
“我让春花在这里等着!我要先见到我爹!”陈美还是如以前那样蛮横。
田言看了看那个一脸错愕的小丫头,她又问:“那大官儿呢?”
“少废话!见了我爹再说!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了!”陈美说着又上了马车,她一把将那个小丫头推开,示意田言上来。
田言和卫兰对看了一眼,田言先上了车,卫兰嘱咐了那个小丫头几句话,那小丫头点头应了,田言才赶车往客栈的方向去。
这个时候陈大郎正躲在屋子里喝闷酒,图图则是陪着他啃鸭腿。
陈美虽说抱着孩子,可是她却是脚下生风跑的比田言都都快,她还没上楼梯便哭着叫起了“爹”,门口的目奴瞄了瞄田言,又瞄了瞄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她很识相地开了门。
“爹!”
陈美一看到陈大郎哭得更凶了,陈大郎一怔,他瞬间也老泪纵横起来。
图图和目奴躲了,目奴出去之前田言嘱咐了她几句话,目奴关上房门之后立刻飞身往池州县衙的方向去了。
陈美抱着孩子哭了一会儿,她也不讲究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她一面哭着一面侧过身子掀开衣服给婴儿喂奶,陈大郎便垂着头也抹眼泪。
听陈美说,林阿芬是带着她和陈大官儿到了周家,可是那周员外是个喜欢打人的,而且喝了酒便对林阿芬下死手,还好林阿芬本身也是个厉害的,要不然她早像周员外其他的妻子一样被打死了。
周员外觊觎陈美长得有几分姿色,几次想非礼于她,还好被林阿芬发现了,林阿芬便提议让陈美和周员外的侄子凑成一对儿,本想着陈美以后便不用防备着周员外,也不用挨他的打了,没想到那个周员外的侄子同周员外是一个货色。
“阿美,大官儿呢?”陈大郎听着陈美抱怨了一番这才问起自己的儿子。
“他说他死都不认姓周的这个后爹,他跑去当了兵,一个月才来一次书信。”陈美哭道。
听陈美这样说,田言反而松了一口气,陈大官儿的性子随陈大郎,他才不会在周员外家里老实呆着呢。
没过多一会儿,外面便又响起了哭声,陈美知道这是自己的娘来了,她便抱着孩子往里屋里去了,林阿芬比陈美要惨的多,她一只眼睛都肿的,她和陈大郎又哭了一阵,弄得田言和卫兰都没有办法插话。
“阿芬啊,你在家里哪里受过这等罪啊!如今我也有了正当的营生,不如你跟我回上京吧!”陈大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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