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都看着姜鱼等他说下面的话。
姜鱼理了理目前听到的所有话,对他们说道:“最开始发现红色的尸体,是师父还在天衙寺当少卿的时候,说明那时候苏摩已经跟着军队回到津州,着手实验献上的‘奇药’;再之后便是圣历九年,娘发现了曾经见过的景象告诉了师父,这表明此时苏摩继续用‘奇药’做实验。”
三人听后点点头,表示照话面上看理应是如此,姜鱼接着上面的话抛出了最想不通的问题:“假设那东西就是阿诺姆族中丢失的‘圣物’,所以你们不觉得奇怪,为什么他的两次实验中间断隔了几乎十年的时间?”
问题扔出,三人又仔细一琢磨前后两件事的间隔时间,确实有些想起来有点不对劲,断掉的时间着实有点长,然再反复琢磨多次,狄通还是有点疑惑说道:“前朝那时不出几月便历经战火,实验中途被迫断掉几年也是可以说得通。”
“我到不觉得。”王适出乎意外的反驳了狄通的话,“那个苏摩显然是个对自己的目的极度明确之人,他诓骗姜寒鸥进行实验,就是要从中达成自己的目的。如果我是他,实验进行了一半被迫中断,才不会等如此长的时间再次开始,一定会千方百计在暗中继续进行下去。”
“所以你是指……”狄通开始明白他们话中的意思。
“一定是有什么事迫使他停止了研究,才隔了几近十年再次在世间露面。因此我猜……”姜鱼沉了一下话语,大胆说出自己的猜想,“那夜北宣将军府的大火并非未烧死他,而是恰恰相反,他应该命丧在那场火灾中,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又活了过来!”
姜鱼这个匪夷所思的假设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一个在火灾中丧命的人又重新复活,这是个什么说法?!世间哪有死人二次复活的事情?!但看他莫名肯定的表情,和苏摩这个充满诡秘的人,似乎听起来悬之又悬的事真的能在世间发生,满是复杂神情的互望几眼在纠结真实度,然姜鱼似乎杠上了这个想法,又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说出另一个来佐证的事情:“还有一件事,我们都知道宫中大庆当夜,华问生为了苏摩潜入皇宫盗取一物,而在这之前,我和池不群都看见他被卷入玉龙关的战火中不见尸体,为什么他偏偏要在战争结束后派人进皇宫窃取暗藏的东西?怎么不在之前就将东西取走?”
“等等等,头儿你说的我有些乱。”王适抓着脑袋努力理顺姜鱼话中的意思,一直在旁静听三人发言的池不群此时开口点破上番话语中的重点含义:“姜鱼的本意应是想说,苏摩献上的‘奇药’与皇宫所藏的东西为同一物品,苏摩在前朝的实验中可能发现了‘奇药’的作用,在它的功效下起死回生,而玉龙关是他又遭重创,这才想再借其力续命。”
说完看了对方一眼确认推测是否一致,姜鱼用力点头表示就是想说这个,接着道:“我猜他很可能是在姜灵运的身上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进而知晓了那玩意的真实作用,因为只有姜灵运和其他人的反应大为不同。”
“照这样说,苏摩起初的实验是为了验证手上东西的作用,而在后的实验是为了寻找‘元人’彻底达成自己的愿望。”狄通简单概括出前后两次行动动机的不同,理完这件事,大家也就更清楚了对方煞费苦心寻找‘元人’的原因,池不群看时辰也是不早,先行让几人回屋休息,之后的事明日再做打算。
前脚踏进屋门,后脚就有人紧跟在后过来敲门,池不群开门一看,是姜鱼。
明明为了防止二人再打出几日前的闹剧,池不群特意给四人一人订了一间房,怎么今天乖乖跟在自己后面,好奇一笑,打趣道:“小鱼儿今天怎么不敢一人睡了?”
姜鱼瞟了他一眼,说道:“进屋再说。”
池不群闪开空给他让出门口道路,转身为他倒了杯茶搁到桌上,估摸对方的表情,找他应该是有话讲,没想到放下茶杯再转过身,着实被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
姜鱼悄无声息的挨到自己身后较近的位置,不知道何时褪下了上身的衣衫,直立立站着仰望着自己。
“你这是做什么……”池不群突然不知道自己的眼光应该放在何处,尴尬略过眼前的肌肤落在一旁地面上,视线闪动不定之间,就听对方语气平常说道:“你来帮我看看,我身上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嗯?”池不群听到这个要求一时不解,暂时忘了尴尬,又转回视线很自然看着对方,“你哪里觉得不舒服?”
姜鱼斜着眼光看向旁边地板,半是含糊说道:“额……倒是没有,只不过书册中记载的一处有些奇怪,姜灵运当时已是将死之人,照理心跳应该十分衰弱才是,反而跳动声异常,你懂点医,所以想让你帮我看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这小鱼儿听的倒是细致。池不群自己都差点忽略了这个细节,姜鱼却敏锐的捕捉到,也是,与自己有关的事当然要格外上心,池不群笑着点头应下,抬手开始查按姜鱼体内是否有异变,因为要更准确的感觉,所以手劲用的大了些,压了几下,姜鱼就开始挤眉弄眼一脸不自在。
“唔……”查看中,姜鱼突然又开始哼哼。
池不群当即停下问道:“怎么,有不对劲的地方?”
姜鱼脸上滚过一阵别扭,说道:“额……你压的太痒了。”
“忍一忍。”池不群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一笑闪过个念头,故意在姜鱼身上一处疼痛的穴位用力一压,姜鱼登时浑身打颤抖个激灵,一脸莫名其妙又气呼呼的瞪着似坏笑又非坏笑的人,哼他几下默念有仇日后一块算,暂且只在心中记下没发作出来。
待检查完,池不群表示,姜鱼体内压根没有异常。
“看来当真是因那个‘奇药‘才会产生变化。”姜鱼边穿好上衣衫边嘟囔,整理完没走,反而一屁股坐在桌旁椅子上,歪头好奇打量池不群。
看他这个反应,池不群又是好奇问道:“还有何事?”
姜鱼歪撑着头问出早就想知道的一点:“你为啥会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