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生路漫漫其修远兮
- 自打第一次见了修先生,小鹿姑娘就立下壮志,要把修先生追到手。漫漫追夫路,刚开始,小鹿姑娘就被未来婆婆约谈了。路漫漫看着眼前精致的女人,简直不敢信,她是修先生的母亲。路漫漫整理了心情,在女人面前坐下。女人端起咖啡,优雅开口“听说,你要追我儿子?”“是!”路漫漫不要怕,这一天迟早会来。“我给你五百万……”女人幽幽开口。就知道,经典桥段要来了,下一句就是离开我儿子。“我给你五百万,千万不要放弃追我儿子!
- 琉木晓

第二日,青黛果然醒了过来,除了身体虚弱、无法言语外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了。
沈清欢嘱咐侍女好生照顾,便出了大殿来到花园内。
她昨日嘱咐武娘叫来的怜儿此刻已经在园内等候。毕竟这的侍女都是她找来的,而那五个一直负责殿内琐事的宫女也都俯首恭敬地站着。
沈清欢挑了挑眉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面前的茶碗还冒着热气,揭开碗盖,一股热气迎面扑来迷离了双眼,心里暗哼一声,有些账也该算算了,平日里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真以为本神女是HelloKitty。
思索片刻,再抬眼时,沈清欢已换上一片沉静之色,“是谁每日替本神女拿衣物。”
怜儿斜瞥一眼,便有一位黄衣女子站了出来,是沈清欢来仙瑶殿以前便侍奉在此处的侍女,好像叫瑶青。
女子上前一步盈盈地一拜,正准备回答,沈清欢便抬手制止了她,声音清冷高傲,
“你不用留在仙瑶殿了,换个人来伺候。”后一句沈清欢是对着怜儿说的。
怜儿身形一顿,虽对神女如此直奔主题的表达有些愣神,但作为一等宫女,早已见惯了各种主子,下一刻便也沉静下来。
瑶青一听,脸上一副震惊的神色,慌忙跪下,再抬头时已满眼泪珠,急切又不解的连声问道,“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神女要送奴婢去其他地方?!”
面前的少女梨花带雨,低声啜泣着,沈清欢掏了掏耳朵,在暗察司便见了这种柔弱的戏码,现在看到只觉得腻歪。
弱势并不代表示弱,青黛如今还躺在床上,看着这帮凶,沈清欢只有满心愤怒。
哪有那么凑巧,出事当日她有事出宫,正好让青黛帮她去浣衣阁,还好巧不巧地回来拿走衣物,到最后自己的衣带还成了杀人利器。
太多的巧合便成了必然,说她不是太后的眼线连自己都找不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抬眼看了一眼其他四个恭敬旁立的侍女,沈清欢低垂了眼吹了吹瓷杯里漂浮的竹叶青,却也不想过多解释,她若真提此事,这侍女不知会有多少句后话等着她。
看向此刻已满脸泪痕的瑶青,沈清欢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不喜。”
“什。。。什么”黄衣侍女有些讶异的抬头,眼睛大瞪,满脸透着不可置信,微张着嘴,表情很是滑稽,原本准备好的说辞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我看你不顺眼就想换了啊。”微抿了一口茶,沈清欢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了一眼怜儿。
怜儿连忙恭敬地一拜,便招手叫人把跪在地上的黄衣女子拖了下去。
沈清欢面无表情地看着瑶青流泪哭诉的挣扎,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堵上。”
“是。”怜儿话音刚落,一旁的嬷嬷便立刻用布塞住了瑶青那张不断求饶的嘴。
其他侍女都低垂着头,却也不敢多言,深怕神女也突然看不惯她们。
被主子打发的婢女,不是去辛者库便是逐出宫。这样的处罚对皇宫婢女来说却是生不如死,一个是成为宫里最低等的奴才,受人欺凌,一个是在户籍上批示为贱奴被逐出宫门,出去之后如何自求生存,难度自不明说。
“神女还有何吩咐?”
“无事了,退下吧。”沈清欢轻咳一声,怜儿听闻恭敬地行了礼,便带着嬷嬷们退下了。
过了半饷,沈清欢才放下青花瓷杯盈盈起身,看向剩下的四个侍女,声音明亮却清冷,
“每个人都得看清自己的位置,本神女做事全凭好恶,这次只是踢出仙瑶殿,下次可没那么好运了。”语气微顿,眼神飘向花园的腊梅,像是在惬意的赏花,但言语却透着一股子阴森诡谲,
“院里的腊梅枝叶茂盛,正好需要些上好的花肥。”
侍女们有些战战兢兢的抬头,看着沈清欢突然变得静如死水的眼眸,一个个连忙低下了头,身体有些微颤,却汗不敢出。
“你们一个个长得灵动可人,做花肥好像着实可惜了些,但能滋养一地寒梅也算生得有价值。”缓缓的开口,沈清欢音色平静,神色带着满满的兴味,似乎对自己的决定很是满意。
“神女饶命啊!”话音刚落,便有两个侍女腿软地俯趴在地,另外两个也连忙跪在地上,花容失色,不住的求饶。
挑了挑眉,沈清欢缓缓走到侍女面前,平静无波的眼睛来回盯着跪地的少女。
有侍女悄悄抬头便看见她嘴角擒着的笑意,阴沉如假面,不似在打量活物,连忙低头,吓得唇色尽失,身体不住地抖得更厉害。
沈清欢收回视线,轻拍了拍纤尘不染的裙角,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们先去忙吧,记着自己的事要自己做,要不。。。可不乖。”
柔和而亲切的声音,在侍女们耳中却只觉惊悚,一个个脸色也更加苍白,颤颤巍巍地起身,下一刻便恭敬的退下了。
看着如遇见洪水猛兽一般离开的侍女们,沈清欢内心只觉好笑,绷起的脸色顷刻瓦解,脸上洋溢起明媚的笑意。
在现代,跟着锦绣这个警察看的刑侦片可不少,里面的变态杀人狂都是这样眼睛无神,喜怒无常,再加上神经叨叨。
她也不过就是学了几成,便把这些侍女吓成这样,看来权利这个东西是真的可以抹杀人们的理性认知。
真累,叹了一口气,沈清欢回转身,却看到不知何时便已站在椤木石楠树下的南无月。
他带着人皮面具,面容普通,但清雅独绝的身姿,竟也让人一眼便移不开视线。
此刻,他正沉默地看着自己,刚才教育侍女的事他不知看见了多少。
纯白的细小花瓣在风中纷扬,白衣翩跹,一个转身,飘摇曳曳,如雪,似画。
此刻沉浸在美色中的沈清欢并不知晓,她的随性而为,在原本平静的尚燕宫廷内投下了一粒种子,只需一滴水便可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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