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了废漕改海的新政,才是当前最紧要的一件事。
范进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给了沈一贯。
杭州府距离金陵比较远,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送到。
即便是信使骑着快马,也需要不短的时间才能送到沈一贯的手里。
巧了,沈一贯刚好在金陵,正在苏州府处理丝绸的织造。
杭州府距离金陵比较远,距离苏州府就很近了。
信使骑着一个快马,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便带着书信回来了。
范进接到了书信,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沈一贯还算是信守承诺,没有违背了当初的诺言,答应了借粮食。”
王贞、金跃两人眉开眼笑了,这几天以来,始终都没能睡好觉。
一天顶多睡一两个小时辰,不是不想睡,实在是因为压力太大睡不着。
接连遭到江南官员的阻挠,四处碰壁,总算是有个好消息了。
王贞啧舌不已的说道:“当时只觉得沈一贯挺有钱,没想到金陵首富的含钱量这么大,居然真的能够轻松借给一府的粮食。”
沈一贯虽说比不上京城首富,却也是整个江南首屈一指的大商人,不比扬州盐商差多少。
只不过沈一贯平时做事比较低调,不像扬州盐商那边整天挥金如土,一直藏着掖着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真正的家底。
“还有一封书信。”
信使刚刚离开,沈一贯在杭州府的新任总管,急匆匆走了进来。
总管看向范进的眼神很复杂,有感激,也有畏惧,还有几分疏远。
感激范进杀了上一任总管,这才有了他上任的机会,成为了杭州府的新任总管。
恐惧是因为上任总管就死在范进的手里,疏远也是因为杀了上任总管,不敢与他有过多的接触。
范进点了点头:“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做人,不干任何作奸犯科的事,不会对你动手。”
总管离开的时候,两腿哆嗦,差点被门槛绊倒了。
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是在说作奸犯科,是在说不能阻挠废漕改海新政的推行。
沈一贯与皇宫里的许多太监有着牵扯。
总管就算真的杀了人,只要对沈一贯有着足够的利用价值,还是能够用偷梁换柱的办法保下来。
大不了用一个死囚,换走本应该处死的总管。
撞在了范进手里,就不好说了。
沈一贯都险些保不住命,更不要说家里的一个总管。
总管站在门口战战兢兢,不敢离开了。
范进本来还有点奇怪,总管怎么不走了,看过沈一贯派人送来的书信,顿时就明白了。
“哈哈。”
范进忍不住笑出了声:“果然,集思广益还是很有好处,沈一贯的脑子到底比一般人聪明绝顶用。”
书信里只写了一件事,沈一贯给了一个建议,保证可以准时的收上来秋天的粮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