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淑容的离世在后宫中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她的尸身也被安顿好,第二日宫门开启时,就运出了皇宫。
又过了一日,陆暄仪仍未等到那人出手,却在午后等到了颖昭容发动要生产的消息。陆暄仪不过睡了小半时辰,也就起身梳洗了。
“娘娘,您身子也重了,何苦非得去衍庆宫呢?”雪时一壁伺候着陆暄仪梳洗,一壁絮絮说道。
“颖昭容是母后的外甥女,入宫五年才终于得了这么个宝贝,我如何能不去看看呢?”陆暄仪浅笑。
“可是,”雪时抿唇垂眸,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般,闷闷道:“可是,太后最近不是冷着您么,您何苦上赶着......”
“好了,哪有你说地这么严重,”陆暄仪侧眸,含笑看着雪时:“太后身为长辈,不过提点我几句罢了,哪里就到了你口中的冷着?我都有分寸,你别想那么多。”
待出了凤仪宫,上了暖轿,流影沉吟着欲言又止,陆暄仪温声道:“你放心,雪时不是个糊涂姑娘,她也是担心我。”
流影点点头,心里也隐隐盼着娘娘早点成事。
暖轿离衍庆宫还有一点距离时,流影远远瞅见了另一顶八人抬的大轿正要被抬去空旷处,待暖轿再行了一会儿,流影便已经认出那是太后用的轿子。
到底是太后的亲外甥女,此番颖昭容生产,竟是连太后都亲自过来了。
陆暄仪下了轿,还未进得产房,远远儿地就已经听到了颖昭容的呼痛声。陆暄仪依旧行地稳当,仪态端方地走进了颖昭容的寝殿。
“儿臣请母后圣安。”陆暄仪深深一福,殿中的宫人们也拜地行礼。
“嗯,免礼罢,你的身子也一日日重了,虽然雪停了,但也还冷地很,”太后并没有正眼看陆暄仪,语调中虽透露出关怀,但仔细去听话里的意思,还是带着一丝丝冷意:“你的心意带到就行了,坐一坐便先回去罢。”
陆暄仪浑然听不出太后的冷漠态度一般,环视了一遭殿内,未见到太医,仍是恭敬地问太后道:“不知颖昭容现下情况如何?”
陆暄仪话音刚落,产房内又传来了颖昭容凄惨的呼痛声,陆暄仪心头亦不免一颤,殿中静默了片刻,太后才道:“太医道是昭容情况安好,孩子也无碍,眼下也才开了一指,且慢慢等着就是了。”
“母后惦念昭容,也要多注意着身子,”陆暄仪微微点头,转头又吩咐流影让凤仪宫的小厨房炖好参汤送来,再对太后笑道:“儿臣不知母后要在衍庆宫里守多久,这参汤就是儿臣对您略尽的孝心罢。”
不料太后冷嗤道:“难道御膳房和慈寿宫的厨房是摆设不成,还需要凤仪宫炖的汤?你还是快回去歇着罢,没得在这里碍着哀家的眼。”
“都是儿臣惹了母后不悦,是儿臣的过错。”陆暄仪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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