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房子,她才把我赶走,不让我进上房,也错过最佳救治时机,房子还给了张家,大哥还是那个大哥,好像只有我自己心里留下了痕迹,丝毫没有抚慰从前的自责,而是加上一份枷锁。
只有刺绣才能让我忘了自责,大家都夸我绣的好,我正开心的做一件衣裳,他去县里当差,没有一件好衣服怎么成呢!
那年清明,小雨像我的步伐一样欢快,高兴的去县城,来回的路上喜悦和悲伤都能掩去一个人上路的惶恐。
一段希冀的结束还是挺难受的,那时候余婆婆想让小余掌柜和自己说亲,小余掌柜看上的是二妮,虽然对小余掌柜没有爱慕之心,却也挺失落的,好像自己很差劲,不会有人真心对自己。
作为小女儿的心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希望说的人是对自己也真心的。
好在娘没有看对方是镇上开铺子的,就慌忙答应,甚至觉得我太小了,应该是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时候,可在我这一生走来,娘好像一直在学她喜欢的东西,学画,看书,游历,她还有一个书生的群体,都是没有资格科举,却对律法非常熟悉的。
爹死讯传来后,县令想要迎娶我娘当妾,那时候觉得天塌了,我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去找了陈世书,他不仅不帮忙,甚至希望我娘能帮他在县令跟前美言,这个人让我觉得太恶心了!
娘走了一条我如今也成为祖母的人,也想不到的路,因为那时候我们是民,现在就更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可是娘做到了,甚至最后斗倒了那个县官。
我也是第一次到了兴台县,也是后来的兴安县,娘带着我们一家人,在那打下了基础,也为爹的政绩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那几年,我成长的不再回头去看从前,拘泥于过去的心境,甚至收下了整个县城陆家的成衣铺子产业。
这时候也没有想是否帮助了即将被休的苏茉儿,毕竟她早跟我,跟我们苏家三房没有关系了,我更是出嫁了,是我爹县下的一个八品官,婚前相识的比较少,爹做县令之后,来提亲的人很多。
娘只看诚意,除了承诺好好对待,就是聘礼了。
我想娘是不是看反了,娘说不要相信男人的承诺,就看能给你什么,到你手上的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