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梓林冷静地对待这些变故,大庄则气得鼻孔朝天喘着粗气。
接着日租界推行居民保护条例,要求租界内的华人必须一律办理良民证。
这是典型的羞辱政策,大庄不干了,他对着梓林嚷道:“这是中国的地界儿,咱们好歹也当过中国军人,却让日本人保护,臊不臊的慌?”
陆子林重重地长叹一声:“是啊,士可杀不可辱,堂堂的一个中国军人,受日本人的庇护,这跟汉奸还有什么区别?别说国人,就连老祖宗都饶不过咱们!”稍后又低声问道:“那你说咋办?”
“咱们离开这里不就行了。”
“其实我也想走,可天下都不太平,能去哪里呢?”
“去湖南湘西我老家,那里山高路远,还算太平些。”
“可你娃子这么小,能经得住长途跋涉么?”
“没啥,有他娘照料,不会有事的。”
梓林点点头,三人纷纷打点行装。
此时雄鸡长鸣,东方已经破晓,三人正要推门离开,室内却发生了匪夷所思的诡异景像:只见室内的空气慢慢呈现血红色,像有一层红雾一样,紧接着二楼传来女人的哭泣声,大庄疑惑地看了一眼春海棠,春海棠抱着孩子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大庄壮着胆子慢慢跨向二楼,想探个究竟,刚走到楼梯口,却见血红的雾气挟裹着一只狮子形状庞大的物体,若隐若现地从二楼沿着楼梯慢慢走了下来。
陆梓林十分惊诧,再想从行李内翻出手枪已经来不及了,他让春海棠抱着婴儿先出门,随后和大庄提着行李慢慢退到门口,出门后急速地反身关上,并迅速锁好阴阳锁,疾步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