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陆梓林找来大庄商议:“今天金振中营已调到宛平县城,按目前形势,我们抓紧离开北平,不然过几天恐怕难以出城。”
“去哪里?”大庄问。
“天津,目前天津局势还相对稳定一些,张自忠将军比较强硬,日本人还忌惮一些。”
就这样,陆梓林用巨款买通了比利时使馆二等秘书,和大庄及他的妻儿乘坐使馆轿车,通过层层关卡,来到天津那所几年都未曾回的私宅。
进了屋,仆人早已没了去向,屋里显得冷冷清清,好在有春海棠勤快的洗漱打扫,和婴儿的哭闹声,渐渐便有了一丝人气。
七月七日,北平卢沟桥战事爆发,当陆梓林从报纸上看到这一消息,心情难以平静,久久不语。
曾作为一名中国热血军人,现在却一味地躲避逃跑,与国与家都是不能容忍的,他不断地自责长叹。
形势越来越紧,战势更加逼人。自打事变以后,天津局势也骤然紧张起来,日租界盘查华人更加严格,除了前清的遗老遗少,北洋时期的达官显贵,其他华人勒令限期搬离租界。
更令人气愤的是,日本宪兵三番五次上门盘查,陆梓林和大庄只是说在北平琉璃厂经营着古玩行,现在躲避战火来到天津,日本宪兵半信半疑,又看到有幼儿的存在,没有搜查室内,只是警告说不许随意往返京津,否则将对他们不利。
形势确实对他们不利,华北局势日趋紧张。日本人在山海关攻克了国军防地,大举进攻华北平原,致使京津两地有钱人纷纷逃离南下。
不出几日,北平那边日本驻华北军队就占领了北京,宋哲元将军跑到保定,也不见采取什么措施。
七月二十四日,枪声终于划破了天津的夜空。
梓林所住的日租界,盘查得一天紧似一天,大量的日伪宪特把守着各个路口,严查租界内的中国居民,把个满清的遗老遗少,吓得战战兢兢,枪炮声弄得人心惶惶,即使熟人见面也仅是点点头,不敢停留半步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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