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潼下青店,一身便装的陆梓林站在柱子家,面无表情地对柱子爹说:“大伯,柱子哥摊上了人命官司,现在不敢露头,叫俺接您见上一面。”
“他在哪儿?他还活着?”柱子爹惊喜道。
“你跟俺走吧,一会儿就能见到。”陆梓林不冷不热地说道。
他把柱子爹引到昨夜攫开的那座鬼塚前,冷冷地说:“你不想见你儿子么?下去就能看到了。”
柱子爹此时盼望见儿的心渐渐冷却下来,他预感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咋滴?我儿让你大给弄死咧,你还要害我么?”
“我本与你无冤无仇,但你去官府举报了俺爹,令他上吊自杀;之后又糟蹋了俺娘,令她出家为尼。说,这笔账咱们该怎么算?”
“哼!”柱子爹冷哼一声,“你爹的死是自找的,我和你娘是两厢情愿。”
“放屁!”陆梓林眼露凶光,恨恨地骂道,“只因你私通官府,弄得我家破人亡,致使我颠沛流离数十年,表妹改嫁他人,你知么?”
“哈哈哈,这就是你们父子的报应!”柱子爹咬牙切齿地狂笑道。
“老家伙,下辈子见吧!”说完一脚把柱子爹给踹进坟洞里,老人肉墩子似的叽里咕噜地滚了下去。
大庄于心不忍,上前说道:“长官,他可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嘞!”
陆梓林一把夺过洛阳铲说:“你不要管,杀父之仇必须报,辱母之仇必须还,不然枉为人子。”说完挥锹铲土,半个时辰后洞口被封得严严实实。
三个月后,一座簇新的尼姑庵在老宅里建成了。
这天早晨,陆梓林雇佣当地的司仪和八抬大轿,来到母亲出家修行的慈云庵,接母亲回去入住新庵。
他把从大雁塔请来的几张黄裱纸,裹在门前的狮子身上点燃,一缕清烟随风飘去,待升到空中时,听到云中几声长啸。
庵门紧闭,母亲拒绝相见,无论如何也叩不开门。
“这里没有你娘!佛门净地,不许喊娘!”一个冰冷熟悉的声音从庵内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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