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是小年,梓林娘和着面团,准备给家里人包上一顿几年来都未曾吃上过的饺子。
正在剁馅之际,忽听大门外人声鼎沸,鸡飞狗跳,正在疑惑之际,一群官兵闯了进来。
一个持短枪剃着光头的家伙像是头,用枪顶了顶大檐帽,叫嚷道:“谁是陆啸天?”
此时陆啸天正斜躺在破藤椅上,晃晃悠悠地,心里盘算着院里槐树洞那只狻猊该要多少块大洋,虽然就剩一只,但价码肯定也低不了,几百块大洋还是值的。开春了,也好把这四处漏风的泥坯房修缮修缮,大不了扒掉用青灰青砖重新建筑,现在也能盖得起了。
听到外面的喊叫,回头一看闯进来的这伙人,就知道自己的人生该谢幕了。
“请问兵爷找俺爹啥事咧?”陆啸天吐掉嘴里的烟屁股,慢悠悠地迎了上去。
“奉督军命令,缉拿盗墓贼陆啸天,你是他什么人?”光头大大咧咧地问道。
“啊,陆啸天是俺爹,俺是他儿,他有麻风病,俺给您叫去。”说完,陆啸天就走向偏房。
这时,他看见大门外不远处柱子爹一闪就不见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没出来,光头有点不耐烦了:“他姥姥的,用八抬大轿抬咧?敢跟老子耍心眼儿,”一扭头,吩咐士兵:“给我拽出来!”
大兵们蜂拥而入,紧接着又“轰”地一下跑了出来,个个脸色铁青。
“报告长官,那小子吊死啦!”
那军官拿马鞭捅了捅帽子,大踏步走进屋内,只见陆啸天由一根麻绳勒在脖子上,身体笔直地挂在房梁上悠来荡去,舌头伸出老长,血红血红的,脸上挂着满足而诡异的笑容。
“真他娘地晦气,兄弟们,给我搜!搜出点证据,回去也好向督军大人交差!”光头干嚎一声。
大兵们闯进正屋偏室鸡窝茅房院里院外,弄得鸡飞狗跳,除了一袋面一袋糠,还有几条破被,什么也没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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