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府添丁的消息不胫而走,临汾城官场上一片骚动。
第二日,元府门前车水马龙,前来庆贺的人手提大包小盒一个接一个排队进入府内。
除了元槊的师兄弟、结拜兄弟、军中将官还有州府司衙门等各级有头有脸的人物悉数到场。
在河朔地区你可以不听皇帝的圣旨但是绝不能无视节度使的命令,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就是这个意思。节度使是一方土皇帝,手握军、政、财权的一把手,自然是人人争相讨好的对象。
元槊倒是对站满前院的奉承官员不感兴趣,把前院扔给姜子思应付后一个人躲到后院陪着乌月母子去了。
对比前院热闹,一堂之隔的后院因为人迹稀少的缘故安静许多。
“夫君为何不去前院陪客人呢?”乌月一脸慈爱地看着襁褓中酣睡的儿子轻声细语。
“前院多无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场面,还是陪你和儿子好!”元槊拨弄一下儿子蜷曲的小手手指立马遭来乌月的拍打。
“你把他弄醒了!”看着乌月一脸的嗔怪元槊忍不住嘿嘿傻笑起来。
“你还笑,出去!出去!”乌月嫌弃地撵他走开。
“好好好,不闹了!”元槊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从来没想到能陪她走到今天的是当初落难逃至草原时偶遇的奚族女子。
都说人的命天注定,原本他是不信的,直到儿子的降生,元槊信了,也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有落魄逃难这样的因才得到乌月常伴左右这样的果,生死轮回,报应不爽。
做了母亲的乌月看起来越发的富有女人的魅力,一股成熟的气息萦绕在脸上令一旁的元槊无法抗拒。
“我想吃酸的!”乌月黛眉轻挑,朱唇轻启。
“想吃什么?”元槊凑上来轻轻摩挲着乌月白皙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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