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柴守玉起得很早,替郭威换了裹手的纱布,一边换,一边心疼地吹:“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必受这样的苦。”
郭威看着爱妻的脸,只说了两个字:“值得。”
柴守玉笑。
“你笑什么?”
“笑你傻。”
郭威也笑。
柴守玉突然不笑了,说了一句很严肃的话:“我想对付刘承佑。”
郭威沉吟道:“会不会太操之过急了些?”
“也许吧,可我不能容忍他将手伸到你的头上。他触碰到了我的底线,我……寝食难安。”柴守玉闷闷地说。
郭威知道柴守玉这一次是被狠狠伤到了,恨不得把刘承佑这个病娇千刀万剐,他拉过柴守玉,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贴着她的耳朵说:“想做什么,便去做吧,你只要记得,万勿单独行事,凡事都有我在,我们一同承担。”
“好。”柴守玉点了点头说,“我给苏盈盈找了门亲事,汴州城里要热闹了。”
苏盈盈第一次认识到自己蠢。
在与柴守玉聊了几句之后,如醍醐灌顶。
是啊,她正值妙龄,身份尊贵,长相也不差,有的是选择郎君的机会。能帮助她爹的,不止郭威一个。
她发现自己和爹爹都陷入了一个误区——
因为史弘肇倾向太子,所以他们顺势将太子也排在了外边,等到大皇子前来结盟之时,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可大皇子若想夺势,该费多少的工夫和力气?联合郭威,党争伐异,背水一战,结果还未必会赢。
投向太子就要简单得多。太子本就是正统,只要一步一步谨慎得当,登上帝位,不过是迟早之事。继位与夺权,自然是继位更为可靠。
更重要的是,大皇子为人阴险,不好相与,与虎谋皮,难免有一天不会被虎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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