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棠尧和墨钧言一样喜欢户外运动,皮肤深,长得又高大,看上去就非常不好惹。
那被告吓到,当时就瑟缩着搭不上话。
华棠尧拉了曾明珠走了。
曾明珠说他:“很少见你打架。”
“我小时候也皮。”他道,“特别是我爸妈离婚后,我叛逆期时间也挺长的。”
又说,“我继母,她比我大好几岁,那时候她总照顾我,怕我走弯路。
或者,从那时候开始,她就注定会是我的妈妈。”
他趁机解释,“明珠,我们分手后,我就领悟过来,感情和感情是不一样的。
对我继母,我是很纯粹的仰慕,从来没有对她有过性冲动。她是我的大姐姐、是我的妈妈,但不是我的爱人。”
曾明珠静静听着,半晌才道:“这些话怪酸的,干嘛说给我听?”
“我爱你啊。”他道,“我们分手这么多年,我单身等着你。”
“你只是不甘心被甩。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太深的感情。”曾明珠道。
“感情的深浅,又该怎么判定?非要生死与共,才能考验感情吗?
普通人的生活,财米油盐。我除了你,谁也看不上,这不仅仅是不甘心,你在贬低我。”华棠尧道。
曾明珠将头偏向车窗外,不看他。
这天到了她家小区门口,她难得对他说:“吃了晚饭再走,我炒几个菜。”
华棠尧大喜。
哥哥下班回家时,厨房里飘荡着饭菜的香味。
华棠尧和曾明珠在厨房一起忙碌着,两个人时不时交谈几句。没有特别腻歪,但很温馨。
哥哥难得笑了下。
这天,华棠尧在曾明珠家蹭到很晚,才回去。
他回去后,给墨钧言打电话,说自己向曾明珠剖白了,效果不错。
“……那些话,我以为很俗,虽然都是真心话。没想到,效果那么理想。”他感叹。
墨钧言:“告诉你了,要沟通。”
华棠尧受教了。
后来,某个机会下,他把曾明珠哥哥的话,说给她听。
“……真跳楼了,留下那么多钱,辛辛苦苦考上的职位,都成了泡影。”他道。
曾明珠:“我不想做心理治疗,不单单是怕花钱。”
“还怕什么?”
“我不想聊那些事。”她道。
“可那些事,在影响你。你这么努力生活,偏偏过去那些混账的人,还以这种方式纠缠你,对你不公平。”华棠尧道。
曾明珠:“我不觉得影响……”
“你在多少个夜里,清醒着睡不着,突然崩溃到想要发疯?”华棠尧问她。
曾明珠咬住唇。
她转过身,不理他。
这件事后,他们俩有段时间没见面。
华棠尧成了景阳影视传媒的总裁,集团又迁址,事情忙成了一团。
曾明珠大半个月没见到他了,感觉很不舒服。
她哥哥回家跟她说:“今天华棠尧去了我上班的地方。”
“他干嘛?”曾明珠问。
声音有点急切。
她哥哥说:“有个客户,开一辆很不错的车,出了点问题,非要说是我弄坏的。
我跟他解释,他却胡搅蛮缠,又打听到我坐过牢,让老板开除我。老板开门做生意,有点怕事。
我就打电话给华棠尧。他过来,三两句解决了,老板夸我靠山硬。”
曾明珠神色松了几分。
她有点难过。
“……你可以自己开个汽修店。”她对他说。
她哥哥摇摇头:“做生意靠运气吃饭,你的钱赚得不容易,亏了不值得。还是靠力气吃饭,至少不折本。”
“我有很多钱,我们这辈子都花不完,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曾明珠道。
她哥哥:“那不是更好吗?至少,不用愁吃饭了。能赚就赚,不能赚休息几个月。总之不亏钱。”
他不肯开店。
他很懂事。
他去坐牢后,他的养父母按住曾明珠打了一回,说她毁掉了一个好孩子。
哥哥从小就听话,只是学习不太好。
后来,他的养父母都是曾明珠赡养,至今为止,曾明珠还是会每个月给钱。
华棠尧再次登门的时候,曾明珠又亲自下厨,给他做个菜。
他帮忙刮鱼鳞,和她闲聊。
“这次,我想听你的。”她突然说,“我会去看心理医生,把过往剖开,给别人看看,也给自己看看。”
华棠尧惊喜。
他控着两只满是鱼腥的手,凑上吻她。
曾明珠没躲,还主动捧住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