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珠看了眼华棠尧,回答:“一个提携过我的前辈。”
华棠尧:“还以为是你养母。”
曾明珠:“她如果死了,我是不会去奔丧的。在我心里,她早已经死了。”
闲聊几句,走出机场。
华棠尧赖在曾明珠身边:“我送你。”
曾明珠懒得纠缠:“车在哪里?”
华棠尧大喜,屁颠屁颠招呼他的司机开车过来。
墨钧言说他:“小狗儿样,难怪曾明珠看不上他。”
墨泱:“还是挺般配的。”
又说,“我打算用华总做我总集团的CEO。”
墨钧言:“你抬举他了。”
墨泱:“……”
华棠尧送了曾明珠回家。
曾明珠在俞城高档小区有套住宅,以前买的。
到了楼下,她不打算请他上楼,华棠尧不悦。
“我坐一下就走。”他说,“真没必要防我跟防贼一样。咱们分手,你甩的我。”
曾明珠:“老说这话,没意思的。”
她请他上楼。
她哥哥在家,大概也是刚回来,一身脏,瞧见华棠尧点点头。
他先去洗澡了。
“你哥到俞城做什么工作?”
“汽修。他在牢里学了这门手艺,出来干得不错,老板也不介意他坐过牢。”曾明珠说。
华棠尧:“自力更生,挺好的。”
“无父无母,都得自力更生。”曾明珠道。
华棠尧:“你不给他买套房,让他成个家?”
曾明珠沉吟:“有这个打算的,但他没有购房资格,我给他先交几年社保。”
华棠尧自告奋勇:“我来想办法。”
曾明珠不同意:“我不想走捷径。万一被扒拉出来,对我事业有损。”
华棠尧不再说什么。
他自己去翻冰箱,打算找点喝的。
“……有个哈密瓜,我记得你挺喜欢吃,但总懒得切。”华棠尧道。
曾明珠:“我哥回头弄。”
“我来。”他道。
他把哈密瓜拿出来,动作不怎么娴熟切了瓜皮,分成小块。
曾明珠她哥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裳出来,瞧见了果盘。
他没说什么,拿了桌上香烟:“我去抽根烟,你们聊。”
给他们俩腾地方。
这个哥哥,有眼色,不说话。
曾明珠看着他下楼,沉默片刻,突然对华棠尧说:“如果没有我,他现在应该是某个中学的体育老师。他当时是体育特长生。”
华棠尧很心酸。
“……但如果没有他,说不定我现在就在街头接客了,200块包夜。”曾明珠闷闷道。
华棠尧听到这里,心口一阵针扎似的疼。
他用力抱了抱她。
曾明珠微愣。
华棠尧抱紧她:“都过去了,明珠。”
曾明珠拍了拍他肩膀:“嗯,先松开。”
这天开始,华棠尧时常会来。
他在工作之余,除了去看曾明珠开庭,也去看她哥修汽车。
他问曾明珠的哥哥:“我怎么才能追回她?”
哥哥沉默着,不接话。
华棠尧要走,哥哥又喊住他:“你知道不知道,明珠她小时候……”
“我知道!但那个禽兽养父已经死了,你亲手杀的。”华棠尧咬着后槽牙。
“明珠走不出这个阴影。那么小的孩子,她不该承受那么多。她偶然夜里会梦游,或者突然崩溃大哭。”哥哥说。
华棠尧:“我、我不知道她会这样,她没提过……”
“她觉得你不在乎,才不会让你知道。”哥哥说。
又沉默片刻,哥哥说,“你能不能劝她,去找个心理医生?她怕花钱,但她前不久梦游到阳台上,差点跳下去。
我并不想打扰她的生活。我知道了她这种情况,才不敢搬出去。”
华棠尧了解了。
他抽空,又去看曾明珠开庭。
有次一个被告输了官司,在法庭门口堵曾明珠,威胁她:“老子会杀了你!”
华棠尧二话不说,上去狠狠揪住那男的衣领。
“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十七岁就杀人,刚从牢里出来。你他妈敢动她一个手指头,老子先杀了你!”他恶狠狠道。
这世上,绝大多数人欺软怕硬。
如果是男法官,不敢挑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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