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手脚利索将床上收拾干净,拿衣服将秦飞羽包起来,不由分说抱着她下了山。
“大娘,我....我妹子不舒服,我们在这边没亲戚,能不能请大娘帮帮忙,替我妹子处理一下!”
向来冷漠的傅从容,板着一张脸,递过一吊钱,结结巴巴恳求山下妇人帮忙,脸上不见异色,耳朵尖却已经红透。
躺在农妇家中的秦飞羽惊呆了,脑子一片混沌?
妹子?
她不是男子吗?
傅从容为何叫她妹子?
农妇接过钱,很是热情道:“小少爷放心,小妇人一定照顾好你妹子!”
傅从容点点头转身出去,刚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大娘,我....妹子是第一次,她......”
农妇爽利道:“我晓得了,你放心吧!”
关上房门,农妇便要去帮秦飞羽换掉被血染透的裤子。
秦飞羽躲开农妇的手,惶然问道:“大娘,是女子....女子便会出血吗?”
农妇眼里露出怜悯:“姑娘,你....从小没了娘?”
娘?
娘从小告诉她,她是个男子啊。
只是与旁的男子不一样,她身来带有残缺,要不是那次见到师兄弟们下河洗澡,她至今都不晓得自己哪里残缺了。
“我娘她......”她喉头一哽,不知该怎么说了。
农妇以为她想起伤心事难过;“别怕,姑娘家大了都会这样,你没个长辈教你,不懂这些也很正常。
这段时日,你别碰冷水,也别干重活。
姑娘家身子娇贵,你这又是刚来,若是落了病根,往后便是一辈子的事了!”
农妇极有耐心,手把手教她下次该如何处理,这期间该有些什么禁忌。
她失声道:“每个月都要有这么一次吗?”
农妇失笑:“这是自然,若是不来,除非是有了身孕!”
秦飞羽一颗心直直下坠,原来胸口的胀疼,不是因为她得了病,而是她身体发育的自然反应。
娘为什么要骗她呢?
明明知道这些事出来,她的所有秘密都会暴露,却从未与她提点半句。
她不能再留在山上了,山上都是男子,随着年龄增长,她的那些秘密,不可能再瞒得住了。
秦飞羽在农妇家里住了十天,这十天里,傅从容借口是妇人的亲戚,在村里买了好些鸡过来,日日炖汤给她喝。
自那天抱她下山进了农妇家之后,他便有意避着她,一直到两人再次回山上。
“师兄,我......”她想让傅从容帮忙保守秘密,又不知这话该怎么说。
走在前头的傅从容停下了脚步;“我带你下山,是去看望一个长辈,我们两家论起来,也是能扯上一些关系的。
上山之后,你见着师父便这么说好了。
你还有别的事吗?”
“没....没了!”她连忙低头回道,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原来她的那些顾虑,他都已经想好了说辞。
她心微微触动,师兄看着冷漠,心还怪好的。
两人重新回到了山上,依然和往常一样学习作息,只是比之前似乎又多了几分微妙的关系。
比如挑水之类的事,傅从容会主动包揽,悄无声息便将秦飞羽那份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