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对不起。”
“没事，乖啊。”
闻莺轻轻摸摸他的头发和耳朵，“乖乖，”子夜文殊这么温顺，让闻莺实在是太喜欢了，亲昵的称呼张口就来。
子夜文殊深呼吸，默认了这个神奇的称呼，变得更加的温柔语气哄着他，“咱们都好好修行，以后的时光千年万年都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这个秘境我要亲自进去看看，既然蜃珠上有这么玄妙的幻术，里面肯定还有跟它有关的东西。你来吗？”
“你让门人弟子去就好。”闻莺做下的决定不会改变，但子夜文殊一点也不想带人进这个秘境。
“听说它在虚实之间，对我很有帮助，我要亲自去。其实咱们可以正常往来，毕竟现在谁都不会怀疑我们还有牵扯。”
仙音门内都认为，她跟子夜文殊只是圣人指婚。
她本人倾慕宋潜机，如今又冒出来个蜃珠，彻底把她跟子夜文殊撇清关系。
“莺莺，你想我吗？”
闻莺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亲了亲，“我很想你。”
带着笑的泪光，泫然欲滴，夜文殊心头一窒，“可是这次重逢，我只看到你轻松和喜悦。”
闻莺深吸一口气，按下心中的委屈，“因为你是一根筋啊，你能想到才怪了。”
“你告诉我。”
泛着的涟漪，如心中的爱意汹涌，“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子夜文殊遮上这双眼，他心疼得很，疼得他也想哭了。
闻莺吸了吸气，“好不容易有空跟你私下见个面，要是一直哭哭啼啼的，白费这好春光。你就当我们两个重回没成亲的时候，一起说说话，好好相处，好吗？”
子夜文殊知道她的意思，不希望他逾越底线。
可是，他怕自己察觉不到闻莺跟他渐行渐远的苗头，更怕自己的感情被冰魄诀磨去，“我想你，只要靠近就想跟你在一起。”
闻莺笑得无奈，带着羞涩，“你附耳过来。”
子夜文殊亲了亲她的唇瓣，乖乖凑到她唇边，下一刻就红了脸。
其实他们都忘了，她一直在传音啊，但耳鬓厮磨这件事，实在抚慰相思。
子夜文殊的手心滚烫，印得她也红了脸，“我感受不到别人的情绪，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以前我不需要，因为我从没想过要这么多人打交道。”
青崖书局虽然遍布大陆，却一惯闲散。
他整合的时候，各种各样的人事让他烦不胜烦，多亏了闻莺在信中说得仔仔细细，这才有了些样子。
闻莺听他讲这里面的事，也轻声细语跟他解释这些人的大概想法，“不用担心，只要你能带来好处，即使这些人心思各异，也能为你所用。只要新的秩序稳定下来，以后所有人都会自觉的去维护它。”
“为何？”
他做的改动太大，反对之声很多，不过正如闻莺说得，滚滚而来的灵石让所有人附耳听命。但这不可能一直如此。
“因为它公平，每个人都有上升的余地，谁不想出人头地？底层资源少，竞争者又多，才会让人人都勾心斗角。”
“你不是做过宗主吗？人多了不需要讲情面，严格的规矩才能让人不敢耍心眼。”
她就这样蒙着眼跟他说了这么久的话，要是在以前，早就跟他斗起来了，子夜文殊放下手，“你在长大对不对？”
闻莺满脑子问号，歪着头看他，她的眼睛从来都是清澈见底，可惜他永远看不到她心里的想法。
“书圣说你会永葆童心。”
“我不是爱玩，只是找点乐子，才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有值得留恋的地方。”
子夜文殊皱起眉头，再一次对她的出言无状感到生气，“怎么又说这样的话。”
“你应该能发现，梦境跟现实其实并没有区别，所有投入的感情，留下的记忆，都是真的。”
“真作假时假亦真。现实对我而言不过是又一场梦境。”
闻莺说的没错，梦里不知身是客。
子夜文殊在那一梦里留下太多遗憾和伤痛，以至于闻莺每次喊他哥哥的时候都让他有些恍惚。
“你分的清。”子夜文殊亲了亲她，“你乖，我什么都听你的。”
闻莺是分的清，但人这一生，其实除了记忆和感情，什么都带不走。
修行没有捷径，从某方面来说，琴仙就是在拔苗助长。
闻莺传承他的一切，一个化神的一身本领，这是多大的仙缘？
然而代价是漠视一切，包括她自己的生命。
除去热闹的表像，只剩孤寂。
子夜文殊不喜吵嚷，闻莺却想用热闹赶走孤寂。
两个孤单的灵魂依偎取暖，闻莺蹭了蹭他的胸膛，“少多愁善感啦，乖乖。”
子夜文殊身体一僵，“不许喊这个称呼。”
“哦。”闻莺又想起一件事，“其实我跟他们几个玩得好还有一个原因，这三个人都跟我有相似的经历。更别说宋潜机救世有功，他们几个也跟着沾光，有大气运，大功德，我在蹭他们的东风你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