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染听罢,突然嗤笑,一字一句,嫌恶的道:“既是玩物,自然是玩者用来寻开心的,你在我这里,休想得到半分乐趣。”
说话间,被掐握的下巴更添疼痛,她紧咬牙关,闭上眼不去看眼前这个给她施加痛苦的男人,似乎看一眼都玷污她的身心与灵魂。
极度的厌恶之态被李聿尽收眼底,再次狠狠击溃他的理智,心底的邪魔像是野草一样迅速疯长,恣意蔓爬,蠢蠢欲动之际,他埋首逼近,猛的攫住她的腰身,狠狠的覆住那片唇,厮磨,噬吮,恣尝,毁了神,失了智,像是一头吃人的狂狷的恶兽,带着深重偏执的惩罚,恨不得将她拆入腹中。
灼染无力反抗,紧绷着身体,任由他欺占,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无动于衷,而那眸中的厌恨却更为显着。
她犹如一朵不容恶魔玷污的高洁雪莲,冰冷,疏离,没有任何温情热意。
李聿焚红而迷离的眼睛透着痴蕴着狂,走火入魔般的缠舌蛮吻,誓要融掉她的冷,磨平她的恨。
他一定要磨平那令他痛到灵魂都抽搐的恨意!
她是真的入了他的心,他不能这么对她!他不允许!
舌尖一阵刺痛,咸腥充斥口腔,鲜血顺着唇齿间纠缠靡靡流溢。
灼染咬了他。
李聿略松了松,握着她渐软的身体,邪魅的舔舐着令他为之贪恋的唇瓣,好似品尝美酒般,灼染欲别开脸,被他紧紧掌控着头颅,掺揉着鲜红的血,再次发了狠的厮磨。
“嘶……”
背部突来痛感,她纤长泛白的指甲用尽全力的划剌着他,精实的背部裂起一道道蜿蜒淋漓的血色沟壑。
李聿笑了,眼底泛着一丝凄苦,很快消隐,捉住她那只手,冷嘲:“皇后每每在朕身下尽情放浪,今日又何必这般贞烈?莫不是担心勾出淫性,害怕了?”
“李聿,当初那支毒箭木怎么不毒死你。”灼染咬牙。
“上天有眼,朕命不该绝,而你,注定为朕掌中之物,任你如何逃如何躲,终究飞离不出朕的手心。”他握紧她的手,力道深重:“你若早些识相,敛起野心,乖乖做一个替代品,下场绝不至此。”
“若重来,我还是会杀你,因为我恨你,此生,不共戴天!!”灼染浑身颤抖着,突然声嘶力竭。
替代品?她做夷氏的替代品已经做的够够的!为此深恶痛绝!
腹部一阵坠痛,下身传来月事涌出的热感,她下意识的捂着肚子,摇摇欲坠。
李聿眸色一沉,欲要抱起她,被她下下扇打。
“这是你的孽种,立刻掉了才好!因为你不配为人父!”
灼染见扇打时他面无表情,巍然不动,恨的伸指抓挠,在他脸上脖子上喉结处挠出一道道深长的血印。
终于,折腾累了,灼染闭了眼,气若游丝,昏厥了过去。
迷糊中,耳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待到悠悠转醒,已躺在椒房殿的暖榻上,旁边侍立着紫苏连翘二人,不见采薇采荷与采风。
看见灼染醒来,她们均皱蹙眉头,一脸凝重。
就像一场梦,梦醒后,一切归于平静。如昨一样,好似从来都不曾生变,她仍然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平静到让她觉的这场针对李聿的阴谋如同小儿过家家一样无痕无迹,微不足道。
后来,连翘上前开口说:“娘娘受惊动了胎气,圣上下旨,要娘娘在椒房殿好好养胎,不得擅自走动。”
无疑,她被软禁了。
灼染心中了然,空洞的乌眸隐过忧忡:“说吧,将军与中郎将如何了?”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灼染又问:“李聿把他们怎么了?”
连翘和紫苏双双跪下,异口同声:“请娘娘安心养胎。”
灼染没有追问了,而是起身下榻,托着曳地的凤袍要去找李聿。
这才发现她被榻上的铜链禁锢了双足,刚走没两步便被扼制前行。
是了,如今阴谋败露,她这个乱党头目怎可能还如先前那样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