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
“远岫回来了!”
见到自家孙儿平安归来,韩侂胄喜出望外,连忙迎了上去,可一看到他铁青的脸色,顿时收起笑容,“鲁大跟你一块儿回来的?”
“是!这一路上多亏有他从旁帮忙,才让孙儿省去不少麻烦事。”韩远岫颔首。
“我并不清楚天台县爆发疫疠之事,当地官府没有及时奏报。”韩侂胄说道。
“可祖父为何要背着孙儿将他们一家人逐出京城?”韩远岫凝眉问。
韩侂胄凝睇着他,“你不也背着我在邸报上公开了凌芸香的那件事?”
韩远岫一怔,骤然语滞。
“好了,这两件事就算扯平了。”
韩侂胄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别让外人破坏了我们祖孙二人的感情。”
“是!”韩远岫垂眸低头。
韩侂胄又道:“就让鲁大一家人继续留在京城吧,他们也不是毫无用处,至少把齐日那小子打磨成了真正的男子。”
“齐日?您见过他了?”韩远岫讶然。
韩侂胄说:“在一家书肆碰到的,没想到他已在那里做事了,莞儿知道后,很是欣慰。”
而他也与莞儿和好,这几日二人都如胶似漆,夜夜锦被翻红浪。
不过,对于齐日为何突然去“仁沐”书肆做事,以及这家书肆的来历,他还是会私下调查。
“书肆?”
韩远岫一听,下意识想到:不会是“仁沐”书肆吧?
……
“阿日?”
此时,赵浮岚已抵达“仁沐”书肆,当她看到书肆没有被封,又在里面见到齐日后,惊喜交集,又很费解。
杨木人连忙带着她进入里间,向她道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想必,我捎去的书信怕是泥牛入海了。”
讲完话,他又无奈苦笑。
赵浮岚蹙眉说:“泥牛入海,总好过落入旁人之手。”
“不至于吧,无主的书信要么被打回原地,要么就地销毁,应当不会落入旁人之手。”杨木人说。
“但愿吧。”
赵浮岚眼下的心思全在朝廷严打小报上,她揉了揉眉心,问道:“除了私看小报的百姓、参与小报的官吏,那些探官、探子,以及小报商人的情况又如何?”
杨木人说:“‘盐帮小馆’也被查封了,多半是有人告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亦出奸人,那日在里面谈事的探官与探子,无一幸免全被抓了,探官一被抓,自然会供出背后的小报商人,所以……”
说到此处,他摇了摇头,而后又庆幸道:“那日多亏了阿日,否则,你回来恐怕就见不着我了。”
赵浮岚也是心有余悸,一旦杨木人被抓,再从其身上深挖下去,迟早会查到宫里那位贵人。
“不过,幸亏小报在大内、各省院衙门均有消息传递的渠道,这才让一大批探官、探子躲过了抓捕,早早就藏匿起来了。”杨木人又道。
“可眼下这一严打,朝廷明摆着是要彻底瓦解临安城的所有小报,不然不会让书坊‘连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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