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安在此时赶来,看着顾池宴怀里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走上前来,看了一眼沈宁昭,提了一夜的心才定了下来。
顾池宴看了一眼行安,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起身要走,却被行安伸手拦了下来。顾池宴瞥了他一眼,行安不肯退让,两人僵持了下来。
“行安。”沈宁昭在顾池宴怀里开了口。只叫了他的名字,行安一滞,便低头让开了。
顾池宴抱着人往船上走去,他明白他的每一步意味着什么,可他走得坚定有力,义无反顾。
回到木犀镇的沈宁昭便发起了高热,人烧得迷迷糊糊的,药一碗接着一碗地灌进去,都被吐了出来,乐吟急得团团转,不断用冷水给沈宁昭擦拭手脚,却也是治标不治本。随行御医扎了针刚刚见好,半夜又烧起来。
乐吟端着一碗药,急得两眼泪:“陛下,把药喝了好不好?喝了病就好了。”
顾池宴站在床边,看着沈宁昭再次把药吐了出来,耐心终于耗尽,他端过乐吟手里的药,沉声吩咐道:“都出去!”
乐吟犹豫再三还是和御医退了出去,顾池宴坐在床边,灌了一口药,捏住沈宁昭下巴,吻了下去。
沈宁昭想吐却被堵了嘴,脸涨得通红,她睁开迷蒙的眼睛,眼尾带泪,看着可怜。顾池宴却铁了心不放开她,一口药终于咽了下去。
顾池宴将人扣在怀里,红着眼看着沈宁昭:“我才刚入局,输赢还未可知呢,陛下若是现在死了,就太可惜了。”
说罢又饮了一大口,堵着沈宁昭的嘴灌了下去。一碗药被灌了个干净,沈宁昭头昏脑涨地,再次陷入沉睡。顾池宴将药碗搁下,又看了一眼小脸发红的沈宁昭,出去了。
乐吟正在门口守着,看见顾池宴出来一愣。顾池宴没说什么,转身走了,乐吟连忙进去看沈宁昭,人还是沉睡的样子,只药碗空了,乐吟这才放了心。
沈宁昭整整睡了一日一夜才醒,退了热,全身又酸又软,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御医谨慎,交代病中不能进补,只能吃些清淡的。
每日净是些粥菜,还要一日三顿的苦药,一连好几日,沈宁昭早就受不了了。
这日她支走了乐吟,正偷偷往花瓶里倒苦药,被推门进来的顾池宴逮了个正着。沈宁昭手一抖,碗差点摔了,一边冷声道:“院子里的丫头们看来该罚了。”一边不耽误她将碗里的药倒了个干净。
沈宁昭将空碗放在案几上,面不改色地道:“离了皇城,顾大人越发没规矩了。我这屋子顾大人想来便来,好大的威风。”
顾池宴看了一眼案几上的碗,手指轻叩了两声:“陛下病体未愈,如此行径,怕是辜负了御医的一片苦心。若是清歌姑姑知晓了,怕又要寝食难安。”
打蛇打七寸,沈宁昭立刻急了:“不许告密。”说完又觉得威慑不够,又补了一句:“这是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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