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说：这群没眼色的垃圾。
他想的太过沉迷，直到脑门上脆生生的挨了一下。
力道不重，但足以让林九回神，眼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两分控诉。
安抚他的是又递到眼前的一枚小小铜钱。
“小金童，小小年纪怎么思虑这么多。”
下半场的课程继续，谢师不知什么时候重新回到教室，一挥手又招来小隔间把闹腾的少年们关了进去。
这次的讲解是“水”的显化与应用，玩家们大都没什么天赋，超自然能力都是通过诡异空间习得的。
所以自然的，他们对听课不感兴趣，一个个的正热情高涨和同屋的人攀交情。
同屋的少年们呢，他们也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就像之前说的一样，这些早就学过啦，哪有新来的借读生好玩。
老师们之前可不让他们和借读生接触。
两方就是郎有情妾有意，没一会儿就打得火热。
谢师好像没注意到这一点，或者说故意的放任，他从空中抽出个躺椅靠了上去，然后慢吞吞的以水为例给林九讲着怎么应用。
林九逐渐清晰的意识到这个世界修炼道路与自己的异同。
同样的以精神力为根据，他一般是凭借着足够强横的精神力扭曲现实，这里却是以精神力撬动规则，将精神力的内容具体投射到现实世界中。
后者的消耗显然小得多。
谢师停顿了一会留给他消化的时间，确定他理解后以独特的韵调念出一句：
“玉盏催传。”
下一刻，斟满美酒的玉杯出现，谢师举着酒杯在林九面前晃了晃，又迅速的拿回去一饮而尽。
他神色带着些不尽兴，懒懒散散的抱怨着：
“这显化的酒味道还行，可惜不会真进了肚皮。”
玉杯被轻轻的扣响后消弭无踪，谢师单手撑着下巴，看着林九有些好奇的尝试。
不同体系的力量存在代沟，加上系统翻译问题，中间的差别就更大了。
好半晌都没捋出头绪，活跃的精神力自发的换了种实现方式——模拟对方的能量波动强制扭曲出一杯酒来。
垃圾系统翻译一点都不给力。
林九小小的抱怨了一下，又仰头看着一直注视着他的老师露出了无害的笑：
“谢师看我做什么？”
“看金童儿好看不行吗？”
林九：......
“谢师说笑了。”
谢师笑了一声，古古怪怪的凑近仔细打量了林九，像是在看什么非人的东西。
呼吸带过温热的风，吹的耳侧细小的绒毛有些痒，林九微微后仰了些避开，疑惑于对面的目光灼灼——却又没有表现出恶意。
观察，或者说审视没过多久就结束了，才提起精神的人脸上又出现了困倦之色，打了个哈欠变得蔫哒哒的。
他朝着林九摆了摆手：
“小金童，收起你的精神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