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运嘴一瘪:“那谁知道啊,我本来也不想说这段的,这不还是你一直想听吗?我还是说我要说的东西吧。”
他清了清嗓子:“时施思在与白家家主相处的过程中,对很多白玉汤传下来的观念表示认同,因此后来在修改家法的时候,他作出了如下修改。”
时运掏出手机,打开一篇文档:“其一,他把时家家主要依照代数取名的家法给删掉了,然后在被白家家主赶回来之后,愤而改名时玉堂。”
赫淮斯托斯车头一翘:“合着他不仅偷人称号,甚至连人家名字都给偷了啊?”
时运翻了两下,继续念道:“其二,他回忆起自己曾经不愿修行家传技艺的时候,然后又想到了他之后为了修行技艺下的苦功,把那条要打好基础的要求强化了一下,改成偷窃技艺要修行到至少不低于同时代市面上的顶级窃贼的程度,然后其他方面,例如轻功或者暗器之流,也要达到一定的水准,之后才可以进行自己的选择。”
赫淮斯托斯的车头翘得更高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手呢?”
时运也不多说,上前解下挂在车上的方天画戟,使了个力将其抛飞出去,让方天画戟的柄直直扎在十余米开外的地面上。
赫淮斯托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时运弯腰捡了一块小石子,也不做瞄准,随手将其飞出。
然后赫淮斯托斯就看到那块小石子正中方天画戟尖端,然后碎成渣子。
赫淮斯托斯惊了:“瞄都不用瞄一下的吗?不是,你暗器这么牛还玩啥方天画戟啊,躲后边儿嗖嗖嗖不就完了?”
时运走过去拔出方天画戟:“志不在此好吧,我都说了我只是遵守家法挂个盗圣的名头而已,不乐意搞那些。”
赫淮斯托斯啧了一声:“话说为什么你说时施思是最后一个改家法的家主?你都说了有好几代家主都不干这行了,为什么没人学一学他奋发一下把家法改了?”
时运掏出刚才扔石子的时候揣兜里的手机:“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第三条,他把白家家法的一部分改了改放了进来,要求时家的人有进有出,有偷有还,学习盗圣白玉汤的精神。”
赫淮斯托斯宕机了一瞬:“这个有什么问题……不对好像还真有问题,最初的家法要求的是什么来着?是最终成果不是?那这一条家法……”
时运无奈道:“没错,和你想的一样,这两条家法产生了冲突,偏偏时施思没有改另一条家法,这就是他成了最后一位修改家法的家主的原因。”
赫淮斯托斯也无语了:“所以并不是后面再也没有有能力有抱负的家主,而是因为遵守家法的改不了家法,不遵守家法的没有资格改家法……”
时运打了个响指:“完全正确。另外,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时家这么长时间传承下来结果还是每一代都从头开始了吧?”
赫淮斯托斯思考片刻:“只知道了一半。你们家的传统手艺存不住钱了这我知道,但是你们家不是已经改行好几代了吗?这些又不是偷来的,不用考虑这一条家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