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淮宴仍不做声,蒋南嫣更加凄怨,她一拳打在谢淮宴身上,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只愤懑道:“王爷,你当日对嫣嫣是海誓山盟可还记得,你那时说心里喜欢我,要永远同我在一起,还说要把嫣嫣放在你心尖上,可你呢,你这个负心汉,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我爹爹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跟在你身前身后,帮了你多少忙,凡是你抹不开脸的,一向都是他替你去说,王爷,你且听听外头的风言风语吧,他们都说是你卖了蒋家,是你的意思我爹爹才能走到这步田地!嫣嫣今日就在此问你一句,这些话,究竟是真是假!”
“好了,别闹了,”
谢淮宴眉间一跳,再度遣散了下人,这才不紧不慢走上前来,环住蒋南嫣苗条的腰身。
他嘴里说着安抚宽慰话,心里想的确实时局紧迫,事情不好闹大,只能先权益一番:“嫣嫣,你都和我一起多长时日了,本王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外头那些话都是胡言乱语,保不齐还有太后专门命人传的谣言呢,如何能当真?你这小傻瓜,还真是好骗,若不是往后要嫁到我王府来,保不齐还要被谁哄的团团转呢?”
他温和一笑,这才开口解释:“蒋大人的事情本王也是知道的,你这个做女儿的心里着急,难道本王这个往后要做女婿的就能无知无觉了?这事要怪就怪太后欺人太甚,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朝政,无非就是看在蒋家如日中天,压过了她顾知微和顾家的风头,这才想法设法想离间我们二人。”
“嫣嫣,你是个小机灵的,可千万不能被她蛊惑了去啊!若是你也疑心本王,那本王还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这番话说的诚恳无比,一应罪责,谢淮宴一点不沾,倒是全都顺手推到了顾知微头上。蒋南嫣本就恨她恨得咬牙切齿,这会儿更是恼怒,想起自己的种种境况,竟全然信了谢淮宴的鬼话,已恨不得直接手刃了顾知微了。
她一跺脚,又道:“王爷这么说,嫣嫣就放心了,只是还有一事,王爷,我爹这些年对你可是忠心耿耿的,我听说他如今被关押在大牢里,那种地方怎么是他能待的,您还是赶紧想个法子,把他救出来吧!”
“嫣嫣,这都是咱们不得已而为之,蒋大人若不受些苦,太后那边这么会善罢甘休?”
谢淮宴拉着她到一旁坐下,信誓旦旦道:“局势所迫不得不如此,但你尽管放心,你为本王的付出,蒋家的牺牲,本王都是看在眼里的,我已留好了后手,只等时机成熟,就为你们父女好好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