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己跑出来,难道还能是顾知微那个贱人把我放出来的不成?”
蒋南嫣一抹眼泪,噘着嘴,转眼就又缠上来,呜呜咽咽好不委屈:“当初王爷和嫣嫣可是说好的,一有机会就赶紧带我回来,可嫣嫣在那儿破庙里等了又等,日日是吃不好饭睡不好觉,还要被一群下人指使训诫,你瞧瞧我这身子都消瘦了,也没瞧见王爷的影子,您,您这是要对我始乱终弃不成?”
自打她进了屋,拉着谢淮宴就是一通撒泼打滚,这摄政王府的下人还没走呢,谢淮宴如芒在背,被看的一阵尴尬,只觉丢人,心里也更加不悦,他一把推开了人,嘴上说的好听,但神情却很疏离:“嫣嫣,不是本王不肯接你,实在是太后把那皇家寺庙把持的如铁桶一般,本王屈居人下,只能强忍下这口气,也罢,不提这些伤心事了,你一路赶回来定然是累了,赶紧随下人出去洗漱洗漱,早些歇息吧,我还有公务没忙完,就先不陪你了。”
“王爷,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蒋南嫣被他推的一个踉跄,她站在桌边,一双水灵的眼里全是震惊。
想当初二人刚认识时,蒋南嫣骄矜纯洁,如池中莲花,傲气得很,原本是对谢淮宴无意的。是这位摄政王见她美貌,又一向有京城第一才女的名气,这才动了心思,三番五次的献殷勤。后来蒋南嫣知道顾知微对他的爱慕,而她自己性子就是如此,无论何事,总是要和顾家女争一争抢一抢的,这才在谢淮宴再度示好时答应下来,有了今日之景。
细算起来,她同谢淮宴厮混在一起也有小几年了,蒋南嫣到底年轻,平日里接触的多了,总是要向心上人发一发小脾气的,对此谢淮宴可是向来不恼,每回都由着她闹,哄起人来也是温文尔雅,那张嘴里说出来的甜言蜜语就如同不要钱一般,时候一长,蒋南嫣也乐得被他拢在怀里柔声安慰,还时常觉得自己找对了人,这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可唯有这次,她眼眶里全是泪水,被狼狈的衣裙一衬,更显得可怜。
蒋南嫣看的清清楚楚,这次是不一样的。
方才说这话时,谢淮宴眼里有迷茫,有惊讶,有嫌弃,有不耐烦,却唯独没有往日的柔情蜜意。
想到此处,蒋南嫣心里咯噔一声,没由头的涌上来一股寒意,也不知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浑身一抖,甩来身旁的下人,直奔到谢淮宴面前,质问道:“王爷,我爹爹尚且还没死呢,我蒋家尚且也还没没落呢,你这样冷言冷语,可是觉得人走茶凉了?”
这话不为了别的,就因为刚才蒋南嫣和那侍女在街上逃窜时,听见了不少传言。如今蒋浩成了京城众说纷纭的人物,大多都是讲他如何阴险可怖,如何大逆不道,但唯有一个统一口径的,就是说摄政王忘恩负义,为了搏太后娘娘的欢心,也不管什么昔日的情分,转头就把蒋家给卖了。
蒋南嫣院里京城,久居寺庙,乍然一听,自然是不会信的,她当时还一翻白眼,在心中大骂这些贱民信口雌黄。可此刻见着了谢淮宴的面瞧见了他冷冰冰的态度,蒋南嫣回过味来,隐隐觉得不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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