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临头了,你们还不肯认账?”
顾知微冷笑一声,手腕一动,叫在大殿门口侯着的小太监端上来厚厚一本口供,她一把将东西扔在脚下,勃然大怒:“你们要证据,那本宫就给,本宫倒要看看,你们今日还能说出什么推诿狡辩的话来!”
方才蒋浩和谢淮宴是有心想要试一试顾知微话里的真假,但这会儿见她真能拿出东西来,心中犹疑不定之余,也多了几分畏惧。
谢淮宴一咬牙,又道:“那又如何,若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这口供自然也可以造假,算不得什么佐证!”
“摄政王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怎的本宫从前却没发觉,你是这样敢做不敢当的人物。”
顾知微脸色不变,泰然自若,她又将那口供上的名字和所犯罪责一一念了,每一个都是往重了说。蒋浩和谢淮宴二人显然是没料到她还有这一手,越听面色越尴尬,越听越觉得心虚。
末了,顾知微撂下东西,冷笑一声:“再怎么说,摄政王和蒋大人也是我朝老臣了,难道你们还不知道这呈堂证供能不能造假吗?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出自你们的手笔,若不是本宫急着回来,就是再搜罗一些出来也未尝不可!你们倒是好,还满口胡言,想往本宫身上泼脏水,若再不谨言慎行些,这就是败坏我皇家清誉!”
“你既说本宫是空口白牙冤枉你们,这口供也是有意作伪,那本宫不如就将大牢里的人证提审出来,咱们今日就在殿上好好辩一辩,怎么,二位意下如何啊?”
闻言,谢淮宴面色铁青,极为不悦。
他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倘若只有一本口供,那他拒不承认,反咬一口,怎么摆弄都是绰绰有余,但实在是没想到,哪怕顾知微都三番五次遇险,险些都要丢了性命了,还能拿出什么人证来。
蒋浩也疑云四起,他有意压低声音,问询道:“王爷,太后娘娘这话是真是假?江南都那样了,她自己都是好不容易捡条命回来,怎么还有功夫千里迢迢找来证人?”
谢淮宴也想到这一茬,他咬牙切齿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太后要是真拿出人来,给你我扣上一个逆贼的罪名,这些筹谋规划,可就全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