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这都没有的事!”
蒋浩心道不好,见顾知微先发制人,他也硬是挤出两滴眼泪,大喊冤枉:“臣与摄政王的忠心日月可证,天地可鉴!娘娘何必要说这样的话,我蒋家一没对不起朝廷,二没做过如此大逆不道,伤天害理之事,您就算是为着从前和小女的几分嫌隙,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冤枉我蒋浩!”
这话说的虽然刻意,但经此一提,众人果然想起从前蒋南嫣和顾知微的那些瓜葛。他们不明内情,只以为是顾知微从前心仪于摄政王,结果人家谢淮宴早早就和蒋南嫣有所牵连了,这二人两情相悦,又有之前殿前失仪之事作为佐证,听蒋浩的意思,这是要把顾知微说成一个因爱生恨,嫉妒蒋南嫣,又由此牵连蒋家这么一个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之人了。
大殿之上,顾知微一挑眉,面色不变。
她这会儿来了兴致,还真想看看蒋浩这张臭嘴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蒋大人,你心里发虚,犯不着用这些陈年旧事攀扯本宫,本宫这些年向来行得端做的正,从没有过半句虚言,若真是为了这些鸡毛蒜皮,早就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了,你和摄政王意图谋反,派人刺杀本宫这都是不争的事实!这样掉脑袋的大罪,就是你今日说破了嘴,说出花来,也绝对逃不了!”
顾知微态度决然,不会轻易松口,蒋浩被她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语一噎,就听身后几个大臣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蒋大人和王爷敢谋害当朝太后,这可是要砍头,株连九族的大罪啊,这般以下犯上,实在不像是这二位的作风。”
另一人却轻嗤一声:“你懂什么,太后娘娘金口玉言何等尊贵,还能有假?娘娘既是说了,那就是没跑了的事儿,依我看啊,有胆子犯出这样的大错,蒋家和摄政王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可不是吗,我早看不惯他们这帮人了,拉帮结伙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身后有摄政王这个靠山,从前他们得势的时候,都恨不得把眼睛长在头顶上了!这回好了,让他们嚣张,让他们天天自诩什么忠直之臣,什么朝中栋梁,说出去也不怕叫人笑话!”
“你们胡说什么呢,没有就是没有,我们蒋家和王府岂是你们能够诟病的!”
蒋浩见势不好,脸上也挂不住,赶紧跳出来高声嚷嚷:“太后娘娘,这事事关重大,也不能全凭您的一面之词啊,您是位高权重,咱们人人都信服,可历朝历代为官的,最看重的就是清白,我们蒋家虽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但这些年下来能当得起一句清流世家,您这样无凭无据,分明就是冤枉好人!”
他这话说的信誓旦旦,气势很足,只把事情往顾知微身上推,若是外人听了,难保不会顺势疑心太后娘娘有意曲解。
一时之间,许多本就犹豫不决的朝臣更加一头雾水,谢淮宴沉默良久,这才开口附和:“蒋大人这话说的不错,本王这些年一向本分,对娘娘的忠心诸位同僚也是有目共睹的,何至于要犯下刺杀娘娘这样的重罪,我谢淮宴担当不起。”
若说朝廷命官里,十之八九不服蒋浩,但看不惯谢淮宴的,却只有寥寥几人。
他是何等的心机深沉,这些年拉拢过来的人心数不胜数,顾知微没帮着谢翊把持朝政以前,谢淮宴就是整个大夏最高最有力的一棵树,哪怕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羽翼少了,美名也没了,但到底威望仍在,从前那些人情不断,就总有人会看一看他的面子。凡是有谢淮宴开口,众人就只能再三考虑,仔细琢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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