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向来也是个懒散性子。
因此也不愿意多说,心说这憨批愿意在就在吧,反正不耽误啥。
于是就走到床侧坐下,牵起了董白的小手。
从陈亥开始赶人小姑娘面上就已经泛起红晕,这会儿跟煮熟了的虾一个颜色。
小手捏成拳头,用力到指节都泛白了。
还有点轻微的颤抖。
庚哥用另一只手盖上她的小拳头,温声道:
“休要惊惶,且听朕说。”
他没打算干啥。
没禽兽到那个地步,对未成年下不了手。
实在也是提不起性趣。
巴拉巴拉了一堆,也不过是把他之前成婚时候对唐妃说的话重新翻过来讲一遍。
那次还没想好怎么说,这次就流利多了。
无非是他长于深宫,多见难产而死的妃嫔以及幼崽。
后来年长问尚药监的御医,说是像她们这种年纪的小女孩,骨盆还没长开,所以容易难产。
这当然是随口瞎掰,那年代的御医不研究死人骨头。
更没有研究骨盆发育和难产之间关系的。
题外话,庚哥继续忽悠小丫头。
他说他不是看不上小姑娘。
而是担心,他们如果行房的话万一小姑娘怀孕产崽,搞不好会一尸两命。
所以为了小姑娘的健康着想,他决定推后这个日子。
等到小姑娘身量长足再说。
可即使没发生这事儿,他也依旧会把小姑娘当妻子看待的。
说完不管反应,扭头就走。
庚哥最怕麻烦。
会选择有这么一趟说这么一堆,还是因为毕竟是个现代人。
还是会在意一下身边人的感受。
但到这儿也就是极限了。
要他再应付更多他可没辣么强的责任心。
爱信信不爱信拉倒。
他说一半董白就明白了,接下来应该不会发生某种事。
所以脸上红霞褪去,脸色却苍白起来。
咬着嘴唇的牙齿更用力,庚哥觉得应该都破皮了。
握在庚哥双掌中的小拳头也捏得更紧了,庚哥掰了几次都没掰开。
走出赵忠给董白安排的临华殿,就看见一名小宫女在探头探脑。
一见庚哥撒腿就跑。
也没叫卫士出手,直接让陈亥追过去,跟拎小鸡崽子一样把小宫女提溜过来了。
没问话,就让她带路。
果不其然没走多远,就看见了带着一帮子宫女内侍立在一处宫巷内的唐妃。
没废话的,上去直接就给了这个小丫头一个脑瓜崩:
“今始信朕言否?”
你特么现在该信劳资没骗你了吧?
他弹的挺用力的。
唐妃吃痛,下意识就想举起手抱脑袋。
搁现代这得叫家暴。
皇帝家暴也没人管?那没事儿了。
小丫头手举一半想起来自己的身份,还得装仪态雍容。
硬生生又把手缩回去搁在腰侧。
“妾将及笄矣!”
她快满十五岁了。
汉代十五岁还不出嫁的姑娘,一个人娘家要交五份人头税。
这可是律法。
毕竟还是个小丫头,跟庚哥接触渐多胆子也略大了,知道庚哥不是个残暴的陛下。
于是怨气藏不住了,语声里的幽怨都快滴出来了。
庚哥斜着眼瞥了瞥她的身材,没说话。
还特么没刚那个比你小的董白发育得好呢。
唐妃低头,自己叹了口气。
就如同张翼德找不到关羽刘备,她也不知道自己两个兄长哪里去了。
庚哥这会儿又想起自己答应过二颖,会好好待他孙女。
心里头不多的那点责任心又开始作祟。
“且赴临华殿,代朕慰之!”于是开始抓壮丁。
说再多都不如有个人现身说法。
让唐妃去劝董白那小姑娘应该比他靠谱。
也不管人家唐妃是为什么出现在这儿的。
说完他自己倒是不操心,背着手带着仪仗溜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