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父的事终于了结了。
那小孩住院观察四天,经医生诊断后同意出院了。是小孩父亲打的电话,我去医院接的人。
小孩父亲打我电话的原因是让我去结账,除交了那两千块钱,还欠医院四百多钱未缴!
来之前,三伯父给了我三千块钱。在医院结完账后,还剩几百块钱,我全给了小孩父亲,钱不多,也是我三伯父的心意,买点好吃的给孩子吃。
小孩母亲把钱接了,也没再开口要什么误工费护理费营养费。他们并不是贪心的人!
三伯父花三千块钱把事情摆平已是万幸。也算是买了甲教训,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葛样冲动,差点酿成大祸!
在与江桥生谈论三伯父的事时,从江桥生口中证实了梁秋生确实是因为父亲三兄弟为组里讨要租金而记恨上了。因为江桥生亲耳听梁秋生哇过葛样一句话:“他三兄弟(指父亲三兄弟)葛样削丑,总有一天要撞老子手上!”
江桥生说:“鸣鸣,你伢三兄弟也是的,去讨租金去一个代表就可以了,才只去了七八个男丁,你兄弟就占了三,不记恨你记恨谁?”
我问江桥生去了没有?
江桥生说:“我肯定不会去,我冇葛蠢,一年才只1500块钱租金,组里一两百个人,能占几块钱?我在村里开商店,多多少少也要做村里一点生意!何必为葛点小事去得罪梁秋生呢?不但我冇去,江崇文也冇去!都是些老家伙和妇女!”
江桥生说得也有道理,为了葛几块钱把人得罪,到头来自个呷大亏!要是小孩父母不讲良心,听了梁秋生和曾成的摆布,三伯父亏呷定了,不坐十天半月回不了屋!
从梁秋生怂恿梁彦军不包模给我到现在对我三伯父的事上,已注定我不能与梁秋生和平相处了,你不惹他他有机会也会动你!
葛是我第一回认真审视跟梁秋生的关系。我开会提反对意见,老实讲根本冇一点针对梁秋生的意思,但无意中的确得罪他了,让他威信扫地,不恨在必才怪呢。父辈得罪他,本是他有错在先,他不检讨自己,却记恨于人。并且不是口头的记恨,而是有机会就报复的那种!对付梁秋生,不能坐而待毙,而应该主动出手!本来对竞选村干部我一直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从冇想过要与梁秋生撕破脸。如果他晓得我与江崇文江桥生三个结盟,目的是抢他甲支书位置的,他肯定会下死手对付我的!看来,只有起而战之,并要战而胜之了!
梁秋生冇得明显的短板,他不比陈路周华自我暴露,能让人捏着尾巴。梁秋生阴险,伪装得好,很难发现他的尾巴,更难抓住他的把柄。
也不晓得江崇文之前哇的他掌握了梁秋生的一些事,究竟是吗个事?能不能对梁秋生构成致命一击?现在是否适合公开呢?
江桥生说,他也不清楚江崇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到江崇文了,江桥生告上我一甲江崇文的消息,江崇文葛甲家伙上两天把那辆赌博赢来的黄色小车又抵帐输掉了!
难怪人哇“赌博乃子是条龙,一时富贵一时穷!”
赢了钱就兴高采烈,吆五喝六地牛逼哄哄,输了钱就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走路都走不稳。
难怪差日看到江崇文骑甲旧摩托车在路上跑,江桥生不哇,一时还冇想到他冇得车了!
“难怪我差日看到江崇文骑甲摩托车,葛甲打摆子的!”
“你哇是不是呢?日赶夜赶,赶把烂伞!到头来白忙一场!”江桥生脸上的笑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不过打牌赌宝的人,一回输几千几万是常事,赢几千几万也是常事。哇不准良日他又赢回来也不一定!”江桥生很有体验。
赌宝真不是好事,今日赢良日输,运气差的输个底裤朝天,运气好的可能冇输好多真本,到头来也一无所获,但浪费的是时间!垮的是精神!打打耍牌可以,赌钱真的不要沾!
从江崇文我想到了江鹤文,还有阿伦阿松,如里不是赌钱,阿伦阿松也不会进去。
说曹操曹操到!江崇文给江桥生打电话来了,语气挺匆促:“岔脑壳,我在科兴牌馆里遇到打乱弹牌的了!帮我喊人来搞葛两甲杂种!”
“你有证据吗!”江桥生也是赌钱的人,深知牌赌眼神色赌相的道理,耍诈在牌桌上是常事,关键你得抓现行,否则扯不清白的。
“有!你快过来!”江崇文有点急了。
“鸣鸣,一赴走吧!不去也不行,先看看情况!”江桥生无可奈何地叫上了我。
贺科兴跟倪南钟一样,原是甲兽医,后来生意不行了,将兽医店改成了牌馆。科兴甲牌馆不比罗姑爷那牌馆,场地冇罗姑爷牌馆大,但都是打大牌的,坐桌子上便是二十起步,打五十一百的也是常事,不存在打五块十块的。
聚在科兴牌馆里的都是白鹭湖各个湾里打大牌且水平高的人,也不排除像江崇文葛种瘾大但水平一般的货色。真正的高手,对方是不敢耍诈搞鬼的,内行人一看就明白,而江崇文打字牌的水平有限,不比江桥生有经验,就是几个熟人,也免不了动心思,会把主意打到他脑壳上。
赶到位于正街的科文牌馆,进到二楼一看,江崇文并冇吵闹,只脸色黑红地气鼓鼓地坐在桌子外边,另两个一个靠窗一个靠墙被堵着。
而老板科兴在一边劝说,一见我们冲进来,连哇:“莫打人!打人打不得!有话好哇!”
老板最怕遇到葛样的事,事闹大了都得进派出所,还得罚款!我们来的目的,自然不是打人的。打人解决不了问题!
江崇文见我们来了,松了气,然后讲了下经过。那两个跟江崇文打牌的是陆家大湾的,平常也打过。但每一回,江崇文都多多少少要输点,从冇赢过他们。江崇文心中犯疑,觉得他两个合伙在呷自己,可又冇得证据。
今日又坐一桌了,还冇打上一个小时,江崇文便输了一千多!除非手上抓进一或地胡牌,否则无法胡牌。于是江崇文开始留心,观察他两个的动作,看是否能抓到现行!
结果,还真被江崇文抓住了!在抓牌们时候,江崇文发现坐在他上手的那个好像抓了双张,江崇文停了下手冇马上抓牌,以为上手会把多抓的放回来!哪晓得上手还催江崇文快抓!江崇便肯定上手是故意双张了!这妥妥的搞鬼啊!
待牌一抓完,江崇文不等庄家打牌,就把自己的牌覆在桌子,然后抓起穴里的牌一张一张数起来。
三个人打字牌,庄家抓21张牌,另两个闲家抓20张牌。一共是八十张牌,那么穴里就还剩19张牌。如果四个人打,还有一张换底,穴里就有20张牌。三个人打冇人数牌,便为装弊者提供了便利。
结果江崇文把穴一数完,只有17张牌!江崇文明白了,上家有可能多拿了两张牌,也有可能另一个也多拿了一张牌!总之他们作弊了!
江崇文又把自己抓的牌数给那两个看,自己是20张!自证清白,冇多拿!
江崇文数完自己的牌,又抢过上家的去数,结果上家是22张!上家是庄家,多张21张才是正确的,现在是22张,说明他多拿了一张牌,而另一张,不用数,也晓得在另一个闲家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