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了明闻言双手合十,道了句佛号后,脸上的神色看起来愈发凝重,他沉着脸道:“家师若干年来共给大赵卜过两次卦。”
闻言,萧泽逸往后一靠,撇了撇嘴,脸上的神情满是不以为意,这神棍也不知又要诌出些什么话来哄骗于他,当初在塞北于狼群中救他们师徒二人时,那老和尚就神神叨叨地说他有乱世之像。
而后短短不过半晌时日,他又改口说他是千载难遇之辅臣,好话坏话什么都被他说了,若不是他当时心情尚且不错,这京里护国寺中,估计就要少上两个大师了。
萧泽逸对此丝毫不感兴趣,不过温如玉倒是起了兴致,捧场地开口问道:“这卜的两次卦结果如何?”
了明大师回道:“家师第一次卜卦,为先帝登基之时,所得结果为塞北紫微气显,天下大乱。”
这恐怕就是他们当年师徒二人前往塞北贫瘠苦寒之地游历的缘由所在。
温如玉听了他这话后,扭头朝身边的萧泽逸看了一眼,只见他脸上表情依然淡淡,并无任何异色,才又将目光重新移到了了明大师身上。
他见状继续道:“第二次卜卦,为当今陛下登基之时,所得结果……女主兴,路叵测。”
他这话话音一落,不光是温如玉瞪大了双眼,萧泽逸也顿时坐直了身子,看向了明大师时,眼底锐意尽显。
“然后呢?可还有其他?”萧泽逸开口追问道,这还是今日他对了明说的第一句话。
了明大师摇了摇头,答道:“关于卦象,家师只告知了贫僧这两句,只不过他亦有嘱咐,解卦之语,若有缘得见太后与摄政王一同出现,便于之直言,若无缘便罢了。”
“啧,你们师徒二人还是这么神神叨叨。”萧泽逸闻言嗤笑一声后,毫不留情地道:“你这废话一样的几句话,说了还当真跟没说一样,赶紧的,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要说的都赶紧的一次说完。”
“摄政王莫急。”了明大师被催促后依旧不紧不慢地道:“这路叵测,不仅与外界阻力相关,更与你们二人之间相关,二人和则叵测之路可平,不和……估计则与家师所卜的第一卦结果无二。”
“了明大师这是转行给我们二人说媒来了?”温如玉原本凝重的神色听了他这话之后缓和了不少,秀眉一挑开口问道。
萧泽逸听了温如玉此言,沉吟深思的状态不由得为之一变,朗声笑道:“是也,若是哪日昭告天下,合该该请了明大师喝杯喜酒才是。”
他们二人心底皆明白,了明大师所担忧之事并非绝无可能发生,只不过此时说这些还为时尚早,毕竟如今那皇位上所坐之人还是赵家的小皇帝。
且世易时移,届时的情况如何,估计谁也无法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