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逸对此不置可否,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温如玉的身上。
温如玉见了明大师确有要言要说的模样,也不愿为难于他,反正此时无事,那听上几句也无妨,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可。”
待温如玉点头后,她便与萧泽逸相携随了明大师朝更隐秘的这护国寺僧人闭关之地的禅房方向而行去。
不过让温如玉没有注意到的是,除了了明大师外,在稍远之地还有一个人将她和摄政王之间的亲密看在了眼里。
那人正是趁着今日沐休,依温咏善提示而来护国寺的温如川。
他身着一袭青衫,掩映在茂盛的树丛间,可只是看上了那么一眼摄政王将太后拥在怀里的场景,他便瞪大了兀地泛起血丝的眼,心脏绞痛不能自已。
温如川本想落荒而逃,可脚又仿佛是钉在了原地一般动弹不了,就像是自虐一般,哪怕忍着锥心般的痛,也只想在暗中多看温如玉两眼。
他全然不知自己暗自看了多久,只是终于等到了他们相携随了明大师离开,太后她挽着摄政王的胳膊,转身正对着他的那一瞬间,脸上挂着纯然的笑,看向摄政王的眼神里也满是情意。
此时的她不施粉黛,就像普通人家备受宠爱长大的闺阁少女般,俏皮又灵动,没有丝毫曾经那始终戴着端庄面具的死板,和那散不去的郁气与阴霾。
眼前的太后比他这么多年来任何时候所见的,都还要美上几分,这是温如川做梦都想见到的场景,只可惜梦中的主角是自己,而眼前的不是。
温如川的手心不知不觉间被自己的指甲嵌入,可恍若丝毫感觉不到半点疼意般越嵌越深,几滴鲜红的血就这么滴落到了地上。
恍惚间,温如川好像还看见摄政王他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只不过此时的他已无心顾及,浑然不去想若是自己被发现后该如何是好,可否能平安走出这护国寺。
只是浑浑噩噩地透过一层层的枝叶,目送太后的背影,直至连影子也看不到分毫时,他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拖着好像愈发沉重起来的脚步离开了这里。
温如川悄无声息地离开护国寺后,并未立马回到帝师府,而是寻了家小茶楼,叫了壶清茶,屏退左右后,自斟自饮,仿佛是当做酒一般不断地灌着。
这茶入口甘甜,却苦得人心里发慌,温如川喝完整整一壶之后,才冷静了稍许。
太后与摄政王有私情一事,并未显露于人前,今日他得以一窥一二,也不知是纯属巧合还是他们故意透露,不过随自己到护国寺的两个小厮中,有一人却是温咏善的人。
自己今日这般不对劲的姿态,定然会被原原本本地告知于他,届时自己该不该对其坦言今日所见?温如川摩挲着手中的杯子,陷入了沉吟。
这厢温如川纠结不已,那厢的温如玉与萧泽逸随了明大师进了更加简陋了几分的禅房落座后,却坦然至极。
“了明大师有何话直言便是。”温如玉坐定后也不与他寒暄客套,直言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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