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温如玉特意卡住话头停顿了下来,表情也变得有些玩味,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打量起了萧泽逸的神色。
若他对此为难不已,那正好两人各归其位,她也能好生嘲讽他两句他口中那所谓的诚意。
可只见他似乎丝毫不觉得让一国太后在国丧期间出宫待上一段时日是件什么难事般凤眸微闪,还状似有些惊喜地道:“那太后娘娘便愿给微臣一个机会?”
“且看你能做到何种程度再说。”见这好像丝毫没有刁难到他的温如玉唇角微抿,便将那玩味的表情一收,不留话柄地开口道。
“那娘娘且好生等着便是。”萧泽逸没得个准话,但脸上却丝毫不见沮丧之色,反而变得愈发意气风发了起来。
毕竟比起之前思虑颇多的断然拒绝,此时虽是以欲要刁难于他而提出的一点要求,已属于稍微软化上了一点,他对此也没什么好不知足的了,且看他将之办好后,她又会如何“再说”。
萧泽逸自信满满地暗自思索道,而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却让欲要为难他一番的温如玉看得愈发碍眼。
于是她忍不住开口讽刺道:“摄政王作为臣子,欲夺君未亡人,还能如此理直气壮,也当真是世所罕见,让人大开眼界。”
“呵,微臣的不臣之心朝野尽知。”听温如玉提起先帝,提起那个占据了她名义上丈夫之位的男人,萧泽逸原本颇为愉悦的心情不由得为之一变,莫名地对那个死去的人又多添上了几分敌意。
他状似不在意地嗤笑了一声,但那始终收敛着的强势气息却不受控制地在温如玉面前彻底铺陈了开来,脸上不带丝毫笑意地道:“太后娘娘也大可不必在此时拿出先帝来压微臣,毕竟也压不住。”
“也更不必拿先帝来气微臣,毕竟微臣当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恼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也尚未可知。”
“你……”温如玉被他这目空一切的模样一惊,顿时有些失语,而后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脸上恼怒的神色一变,也将自己的气势抬了出来。
“哀家倒是要看看,摄政王所说的自己在恼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也尚未可知,究竟会是何?”温如玉说起这话时微昂着头,脸上全然摆出了一副让人凛然不敢侵犯的神色,傲气与贵气尽显。
萧泽逸看着温如玉此时骤然冷下了脸,如九天玄女般高不可攀的模样,不但没有丝毫被驳了话的恼意,反倒在心底陡然升起了抹欲向她俯首称臣,但却绝计不能与外人道之,甚至在此时也不能外露分毫的欲。
他微躬着身子,长吸了一口气才将那点子火全然压制了下去,而后掩饰地故作恭敬地开口道:“微臣不敢,方才乃是一时失言,还望娘娘恕罪。”
“摄政王慢走,恕哀家不送。”温如玉不想听他多言,直接扭头不再看他,下了逐客令道。
萧泽逸闻言踌躇了一下,本还欲留下同温如玉多说上几句话,但一看到她此刻摆出的不想搭理他的架势,转念又想到此刻他不仅将人惹恼得不轻,而且还害得她今日在这小佛堂中礼佛的时间远超往日,不由得有些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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