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纠结无力之感,在他决定是否要入伍讨口饭吃时没有出现,在他决定挂帅刚大败的镇北军时没有出现,在他决定是否要率兵入京勤王时没有出现,在他做各种重大的决定时都通通都没有出现,可谁知反倒是在现在……
萧泽逸此时想靠近又怕靠近的样子,被温如玉丝毫未曾错过地纳入了眼底,对他此时的情意究竟有几分心底也渐明,只不过她的面上丝毫不显,依旧维持着那副了无生趣的模样。
萧泽逸到底是靠自己独自打拼到如今这一地步的摄政王,方才虽看着温如玉不大对的状态慌了神,但却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便缓了过来。
他放缓了脚步,一步一步慢慢地试探着靠近温如玉,见她对他这一行为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后,才略松了一口气。
萧泽逸走到温如玉身边站定后,强压下自己心底欲将她揽入怀中好生安慰一番的心思,本想牵起她的手告诉她自己会一直都在,一如此时。
可他手伸到一半,却又忐忑得甚至不敢触碰到半点她的肌肤,只好临时将那只悬在半空中的顿了一下的手往下移了稍许,拽住她宽大的袖边轻轻晃了晃,试图将她从那种自厌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萧泽逸看着温如玉因自己的动作而皱起了眉,随后低头紧紧盯着他牵住她衣袖的那处时,虽有些不悦,但又好像重新拥有了喜怒哀乐,重新染上了人气的模样,顿时不再那么地忐忑。
于是嘴角便下意识地勾起了抹笑意,不自觉地柔和了自己的神色,顺着温如玉之前的话说道:“太后娘娘所言甚是。”
他松开了温如玉的袖子,往后大撤了一步,郑重地朝温如玉行了一个大礼,道歉道:“好话谁都会说,但日后如何谁也料不准,今日是萧某准备不足,唐突太后娘娘了。”
“摄政王心底知晓便好。”温如玉闻言闭了下眼,再度睁开时,面上又挂起了抹假笑,恢复成了她以示外人时的那副温和端庄,凤仪天下的模样。
萧泽逸见状顿时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就像是突然说开了不再越界,一切归于原位般被拉得愈远,于是心底一哽道:“太后娘娘莫急,且听微臣将话说完。”
“微臣不会在三言两语之间就如此轻易地放弃,今日微臣准备得不足,却着不代表日后亦准备不足,而娘娘心底的思虑,此遭一谈,微臣也彻底明,娘娘又怎知微臣拿不出让您满意的诚意呢?”
“呵,摄政王。”温如玉嘴边的笑随着这声嗤笑变得愈发假了起来,她皮笑肉不笑地提了个高难度的要求刁难道:“别再说得比做得好听了。”
“若要让哀家看到你的诚意,旁的先不提,哀家自入宫以来就未曾再出去过,你若能让哀家在宫外待上一段时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