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萧泽逸的神情为之一变,匪气顿收,看起来凝重了不少,看向温如玉的眼神也骤然变得锐利了起来。
他所学的敛息,在他未曾出头,作为马前卒征战于沙场之时,不知救了他几次性命,如今功力渐长,又怎会被太后这一始终被困于闺阁之中的女子所发现。
太后身上有问题?
可她作为帝师独女,贤良淑德又堪为天下女子表率,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萧泽逸对此满心疑惑,可谁知温如玉在他这强势的威压下却丝毫没有慌乱,反而面露古怪之色,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看得萧泽逸愈发疑惑。
萧泽逸剑眉微蹙,向来耐得住性子的他,此刻却颇有几分急切地催促道:“太后娘娘直言便是。”
“摄政王,这可是你自己问的……”温如玉眼底泛起笑意,衬得她那双杏眸愈发灵动,身上端庄老成的气质也为之一改,颇有几分狡黠。
萧泽逸心底一慌,好似突如其来地有几分不详之感,果不其然,温如玉那樱桃小口一开,便让他有如雷击般呆愣在了原地。
“摄政王这觉睡得可还香?”温如玉面露打趣之色,开怀笑道:“那呼噜声可是愈打愈响,让人想察觉不到都难。”
“更何况摄政王那梦话可也颇为精彩,欲将人拖出去斩了这些话暂且不提,那以‘本王’为自称,现下的京城可就只有你一人有这资格吧?”
“这桩桩件件的,欲让人不清楚摄政王你的藏身之处以及身份,恐怕才是难事吧?”
自己在这方寸之地睡着便罢了,竟还能睡得如此之沉?!
萧泽逸被温如玉这缓缓道来的话震得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而后一清醒过来,看着温如玉站在自己跟前那副笑意吟吟的模样,便脑子一抽,浑然忘了自己今日来找她的目的,直接运起轻功落荒而逃。
没想到萧泽逸这堂堂从底层爬到如今这一步的摄政王竟单纯至此。
谁能知道她不过是以他那并不存在的呼噜声和所谓梦话随口忽悠了他两句,他就这样溜了呢?
温如玉看着窗外那突然晃动了一下,而后又重归于平静的那棵七叶树,嘴角笑意愈浓。
待她独自一人在此笑够了后,才整了整自己的神色,将那依然拿在手中的木鱼端正地放回原位,朝小佛堂外走了出去。
温如玉此时的心情被萧泽逸逗得颇为愉悦,而萧泽逸却恰恰相反,他以轻功径直回到摄政王府,将自己关进书房后,则是满脸的懊恼。
怎会如此?自己怎会丢人至此?!
那太后身上究竟有何魔力,不仅让他念念不忘,忍不住在他们约定好的回复时间前一天抽空赶去见她。
而且长期失眠浅梦,睡不安稳的他,在她身边时,甚至还能就这么窝在那房梁上睡得甚香。
还打呼噜说梦话?!
萧泽逸就这么无力瘫在了那书案后的大椅上,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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