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温如玉离开之后,此事对祁永安来说便暂时告一段落。
尤其是在他知晓温如玉接触时间越长的物品,对他那暴戾之气的压制效果越好后,他便悄悄留下了她贴身的绣帕,安心地到江南一带的一些偏僻之地微服私访。
而温家这边,虽一派平静地到达岁城安家,但等到明面上祁永安所安排之人离开后,风雨刚起。
安顿好病情有所好转的温父后,温母便特意趁着夜色,独自来到了温如玉院子里的绣房内。
屋里灯正亮堂,温母进门时,温如玉仍在灯下绣一面送子观音的屏风。
这面屏风非常规尺寸,等宽等长,都为五尺四寸,是到岁城前温如玉便托哥哥想办法在当地定制而成,今日一拿上,她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动作。
一针一线在温如玉这里乖顺得如臂使指,她凝神而作,认真得甚至温母走到她身旁都没有发觉。
待温如玉感觉脖颈处有些酸疼,仰头动作回过神来时,温母已不知站了多久。
“娘,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温如玉被吓了一跳,但认出人来后便立马将头靠在了娘亲身上,撒娇道。
“我看你正忙,就没开口打搅你。”温母伸手搂住温如玉,让她靠得更安心,还轻轻抚弄着她的头发,温柔地应道。
“玉儿,莫急,别忙太晚,仔细伤眼睛,还是身体要紧。”
“我知道了娘。”温如玉抬头笑道。
温母稍松了松手,弯腰凑近看了看这面屏风,起身后眼里满是欣慰:“玉儿的绣技愈发精湛了,这双面绣的绣法你如今掌握得算得上是炉火纯青,观音送子图的布局也极为精妙。”
“娘也觉得很不错吧?”温如玉被夸奖后有些得意道。
“很不错,比娘当初还能绣东西的时候手艺还要好。”温母肯定道:“只可惜娘眼睛花了,再做不来这等仔细活,不然温家这担子也不会死死压在你身上。”
“娘这说的是什么话?”温如玉嗔怪道:“您当初能靠绣活和爹爹会做生意白手起家,如今我和哥哥如何不能?更何况如今我们至少还在岁城落了脚,家里的条件可比你们当时刚从村子里走出来好上不少呢。”
温母闻言笑道:“这倒也是,此番大难,是祸亦是福,至少你哥哥,如今也不再提那行走江湖的梦话,安心在和你爹爹学生意经,总算是能让人省点心了。”
“娘该信我们才是。”温如玉期待道:“我和哥哥一定会撑起温家,让温家东山再起的。”
“好。”温母应道:“娘的玉儿还是那么贴心。”
温母夸赞完后趁着气氛正好,拉着温如玉走下楼,到达她闺房里间的床上坐下。
温如玉坐定后不由得有些紧张,温母摆出这副架势,明显是要问些什么。
果不其然,温母在她旁边坐下后便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拍了拍,开口问道:“如玉,你实话跟娘说,那个齐公子是何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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