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着问。你和慕正光对战，你必须输，就算你已经积累了足够的功劳，能让你升为二级组长，这场战斗，你也不能赢。”
顾庭昼自认为功劳足够，他的处境今非昔比，他的想法也与以往大不相同，以至于他开始琢磨是否放弃这份多余的功劳。他的语气变得针锋相对：“如果我赢了，你会怎么样？”
赵妤曦心中不安：你敢这么说，这次合谋极有可能出岔子。我的打算难道要落空了？不应该啊，我都这么努力了，能做的我都做了，怎么会……倘若慕正光不能成功升职，我和徐盈则之间肯定会产生嫌隙。嫌隙一旦出现，再想修补就很难了。徐盈则会不会认为我办事不力？即便她不这么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必然会受到影响。
她越想抱怨越多：顾庭昼也真是的，什么时候不反悔，偏偏到最后一步你跟我说如果你赢了会怎么样。你赢了还能怎么样？你赢了，我就让你因公殉职，这可能吗？如果你赢了，我会想办法让你因公殉职。
她态度冷淡，生硬应道：“不怎么样，不管你那边战况如何，我都会升为二级组长。”
顾庭昼还不想彻底和她撕破脸，毕竟他只是不喜欢那位中古者下属，而不是不喜欢这位上古者同僚：“我尽力而为。如果我赢了，你会对我怎么样？”
“你觉得呢？出尔反尔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我可没有答应你一定会让他赢。”
赵妤曦威逼利诱道：“从你我合作的那一天起，你就应该知道你不能赢。上古者的心愿都不简单，找一个盟友会让你的愿望更容易实现。仅凭个人的力量，几乎不可能大范围地改变世界秩序。加入我们，成为我的盟友，我不会亏待你。”
“不一定吧？”
顾庭昼打定主意要赢，那就是说，他不想把慕正光提拔到三级组长。赵妤曦想到了这层关系，换了个思路继续劝他：“你别管是否一定了。你不同意把慕正光升为三级组长，理由是什么？”
顾组长理直气壮地答道：“我和他一同消灭上古者，他却连上古者的尸体都不敢看，他不堪重用。”
赵妤曦冷冷地问道：“战争开始了吗？”
顾庭昼以为他听错了，他下意识地反问：“什么？”
“我问你，战争开始了吗？”
“什么战争？”
“能让研究院建立的规则崩塌的战争。战争开始了吗？”
“没。怎么了？”
“研究院明文规定不许中古者杀死上古者，只要研究院还能发号施令，慕正光的敌人顶多就是中古者，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你的理由不成立。”
“就算我的理由不成立，他也赢不了我。”
“你自己把握度量，千万不要干扰到我的计划。同事之间互相帮助，帮点小忙，这很正常，合情合理。为院长大人排忧解难，把需要提拔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提到该有的位置上，这也很合理。与我的理由比起来，你就不能稍微退一步吗？”
“不能，除非他能凭真本事打赢我。但我答应过你我会和他同阶段同程度对战，这一点不会变。”
“随你。愿意和我合作的人多的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真的吗？”
“就算是假的，也用不着你来管。按照研究院定下的规则，你和慕正光的对战要有三位上古者同时在场才算数。我猜你根本没想过这事，但我已经找到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