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手,我要去杀了那个小贼。”
宋青书目光沉静,淡淡说道:
“武三通,此事本该你有错在先,不可再一错再错,其间内情,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说清楚,免得这误会伤及两家感情,影响到孩子身上。”
他说这话,却是起了撮合两方罢战的心思。
陆家人与杨过有旧,他不好置之不理。
而他一向也敬佩武三娘的为人,尽管武三通是个烂人,但看在武三娘侠义助人牺牲的份上,他都不想让两家闹的太难看。
陆展元的尸骨也鞭了,何阮君也看了,这武三通也该放下了。
武三通却不理解,心下便以为两人合起来欺负他,毫不退缩喝道:
“你要战便战,我先杀你,再去灭了陆家庄,为三娘报仇!”
说着,武三通一拳挥来,将宋青书的头发带的猎猎作响。
这武三通乃是一灯大师门下的弟子,虽然发了疯癫,但一身武功颇有造诣。
是以宋青书并无大意,反手施展武当绵掌,化解对方的拳势,扣住对方的手腕,将其送了回去。
武三通吃了一个暗亏,当即左手挺举,操起地上一颗树干,狂扫而去。
宋青书见来势厉害,这武三通似个粗笨的农夫,武功大开大合,极有几分力道,于是身子随风飘起。
旋即施展玉女心经飞跃而前,蹬足发力,一脚踢向武三通的面门。
武三通啊呀一声,却不回避,以一拳打去,两人一脚对上一拳,只听见轰的破空声,内力相互抵消,碰撞后各自分开来。
宋青书见状,从地上操起一根藤蔓,施展出九阴真经上的白蟒鞭法,甩鞭朝武三通打去。
武三通见他忽来忽去,鞭影重重,光凭肉眼却是无法定位对方的位置,心下暗暗敬佩,对方这鞭法真是出神入化。
当下奋力挥舞树干,妄想通过树干将宋青书逼退在一丈之外。
可他那树干过于莽力,哪里是白蟒鞭法的对手,在宋青书刷刷几下,藤蔓如刀,那树干便成了一块一块的木块。
只要稍有空隙,宋青书便如闪电般冲到对方面前,一招挥手五弦,同样是九阴真经上的点穴奇功。
武三通以一阳指堪堪躲避过去,饶是如此,也觉得手腕发麻,竟一时半会失去了知觉。
眼看处于下风,稍有疏忽便会落败,武三通急了,另一只手掐指,凝聚内力灌注其上,朝宋青书的方向射去。
这一阳指极为玄妙,武三通学的并不精深,但也像枪里射出子弹般。
宋青书眉头一皱,施展轻功闪了过去,寻机会突到武三通近前。
呯的一声,宋青书一个高撩腿,趁对方凝聚内力时,一脚打在了武三通的脸上,力道十足,顿时他倒飞了出去,狠狠砸在武三娘的坟堆上。
武三通这一招不慎落败,一边脸也肿的似个猪头,当即从坟堆上爬了下来,坐在地上陷入呆滞。
武敦儒和武修文见状,眼睛看向宋青书和陆鼎元目光不善。
他们好不容易见到爸爸,却被那杨过的师父打成这副样子,让他们心里暗暗忌恨。
生怕爸爸又想不开了,武敦儒当即拉住武三通的手说道:
“爸爸,妈是被那李莫愁毒针毒死的,在破窑洞时,就是为了救这几个人死的!”
武敦儒心里暗恨,若是当初没发现这群倒霉的陆家人,他妈就不会死了,爸和妈就能团聚在一起了。
武三通心里一动,当即站起身,拉住两个儿子的手说道:
“好,我的好儿子,你们好好练功,以后杀了李莫愁和这些人,为你们的妈报仇!”
大小武重重点了一下头,看向众人的目光不再那么善意。
宋青书眉头一皱,这武三通真是疯癫任性,枉为人父,常会颠倒黑白,不分是非,更不讲道理。
他竟然撺掇自己的儿子去杀他们,原本杀李莫愁就算了,怎的把他们也算进去了?
陆鼎元见状,丝毫不让,当即站出来朝武三通说道:
“你真是疯子,看看你教的孩子,枉我费了这么多苦心,将你妻子安葬,不感谢也就算了,反而还倒打一耙。武家,除了武三娘,却没有一个好东西!”
武三通却不在意对方的话,得意洋洋的说道:“我有两个好儿子,你这小贼就洗好脑袋等死吧?”
陆鼎元哈哈大笑,目光狠厉道:“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今日哥嫂的仇,来日我定会报!”
武三通当即也不和陆鼎元废话,一手提着武敦儒,一手提着武修文,踏脚凌空而去,很快就消失在树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