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土黄色的狗,虽然被砍断了头,可身体依旧在抽搐。
那个嚎啕大哭的小孩就被捆绑着吊在院子里的木桩上,那个木桩应该是平时用来栓那些待宰的狗的。
那黑熊一样的男人看到马六后,表现得似乎不那么热情,只瞄了一眼又转过头去了,过了约莫两三秒的功夫,才不咸不淡道,“来了。”
“嗯。”马六也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黑熊一样的男人开始剥狗皮。
他的手法很娴熟,只在狗身上划了一道口子,之后用手一扯,整张狗皮就给扯下了。一气呵成,毫无多余的动作。
孙清扬与小翠看得目瞪口呆。
那男人连看都不看他们,继续宰狗,先是剖腹刮肠,然后就是剁肉,剁得那门板血肉翻飞,剁得那男人忘乎所以,似乎完全忘记了马六他们。
这也不像交情过硬的样子啊。
孙清扬心里狐疑着,突然就听到屋里有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传来了,“麻七,谁来了?”
那叫麻七的男人闷着不做声,很快那门就打开了,走出一位身着水粉色襦裙的女子。
女子约莫三十出头,颇有姿色,风情万种,倚在门框上往院子里一瞧,立即娇声喊道,“哎呀,是马大哥啊。”说罢,忙提了裙子,扭着水蛇腰跨出小门槛朝马六款款而来,经过麻七身边还不忘嗔怪一句,“死鬼,马大哥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讨厌。”手里的手绢就那么一甩,甩在了麻七脸上。
麻七的黑脸更黑了。
“咦,马大哥你怎么受伤了,让我看看。”那女子说着伸手就要去解马六的下裳。
马六连忙后退,“小伤而已。”
“哎呀,都流了这么多血,怎么还能是小伤。你且站着让我脱开裤子瞧瞧。”那女子说着又要上前。
孙清扬只听一旁的麻七道,“不要脸。”
那女人不以为意,坚持要看马六的伤。
“真的不用,我这休息两天就好。”马六十分尴尬,然后转头对孙清扬道,“这位是明月娇。”
那明月娇冲孙清扬抛了个媚眼,娇媚道,“叫我娇娇就行。”
对比那男人的冷漠,这明月娇的态度简直可以用热情似火来形容。
孙清扬都要怀疑马六说的跟他关系过硬的那个人是不是这个明月娇。
明月娇见马六执意不给看,也只好作罢,又忙不迭地将人请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