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扬再次来到昨夜遭遇埋伏的地方,见到竹林间躺着的一个人。
她连忙跳下马,跑了过去。
那人趴在地上,身后拖了好长的一条血路,显然是受了伤后自行爬到那里的。
孙清扬将他翻了过来,追上的小翠看到了那人的面孔,不由惊叫,“马爷,他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孙清扬没有说话,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正要开口,马六咳了起来,然后只听他幽幽道,“放心吧,还有口气呢。”
“你的伤没事吧?”孙清扬问。
“咳咳咳,都快要了我半条命,你说我能没事吗?”马六颇为费劲地坐了起来,幽怨地看着孙清扬道,“姑娘,我说你一刀直接刺死我得了,省得我这一夜折腾。”
孙清扬的脸红了红,“我也没曾想会是你啊。”
一旁的小翠听着有些糊涂了,“马爷,你说是姑娘把你刺伤的?”
马六无奈地叹气算是回答了。
“我这边还有些疗伤的药,你先吃下,回头找个地方休养。”孙清扬歉然地从衣袖里拿出一瓶的药来,倒出一颗给马六服下了。
马六吃下药,感觉好多了。
孙清扬又给了他一些止血的药,在小翠的帮助下,草草包扎了下。
孙清扬打算回城,马六却反对,“如果你真想救二爷二奶奶他们,现在咱们就不能进城。”
“不进城,去哪儿?”孙清扬问。
“我有朋友,就住在城北外。咱们去那儿。”马六吃力道。
孙清扬有些迟疑。
“放心吧,我们是生死之交。”马六面露骄傲。
跟城里的房屋相比,城外的民居俨然就是平民窟,没有亭台楼阁,没有朱门大院,一概的寒舍瓦房矮墙小门,街道逼仄,恰逢雨夜,沿路污秽泥泞,伴着一股股来自茅坑的恶臭,令人作恶。
好在是秋冬季节,没有成群的蝇虫惹人嫌。
孙清扬几人一早将马安排到别处,又稍微乔装了一下,才去到那里。
马六的屠狗朋友家在一条小巷子里。小巷子狭窄得仅能让一个人通过。
才到小巷口,就听到里头传来男人的大吼声,“臭小子,敢来偷狗,小心我宰了你一起炖了。”然后是一个半大孩子气呼呼的声音,“明明是你抢走我的狗,你这可恶的屠狗贼。”
“那狗在我这儿就是我的,有本事,你就从我这把它带走,没本事,你就看我煮了它。”男人用盛气凌人的语气说道。
接着就听到狗叫声,没两下子,就听到狗呜呜哀鸣以及那孩子嚎啕大哭声。
孙清扬几人到那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不大的院子里一个狗熊一样的络腮胡男人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提着一个血淋淋的狗头,在他面前的是一块被当菜板用的门板,门板上是狗的无头无四肢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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