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死了。”
被抱在怀里的柳云烟低垂着头,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化不开的绝望:“是我害死了我娘。
若那时我能快些跑回酒楼,若不跟着丫鬟们去看热闹,又或者,若我真是个聪慧的孩子,能够自救。
娘就不会因为我生病,更不会因为我过世。”
“你那时还只是是个孩子,他们有心算无心,你怎么跑的了?”
安奕把他打横抱起来,缓缓的往后退,离水远一些:“这不怪你,要怪那些害你的人。”
“害我的人逍遥法外,爱我的人地下深埋。”
柳云烟笑了一声,笑的比哭还难听:“我想去查清当年的真相,我想替自己和娘报仇,可我却连上门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我一个戏子,我什么都做不了啊,我什么都……”
“你有我,乖乖,你还有我。”安奕亲亲他的眼角,将泪水拭去:“我来。
我会让那群人求着你回去,我会给你和你的母亲讨一个公道。”
柳云烟没有回答。
他的头靠在安奕的胸口,垂下的眸子里神色复杂。
被安奕扯回来抱住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清醒了许多。
方才那一番哭诉,是有真心的难过,但大半是故意给安奕看的,是想求他怜惜,好让他跟自己同仇敌忾。
却没想到安奕能给出这样的承诺。
他是真的爱他,不是图个新奇,为了便利?
可除了这副身子,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他死心塌地。
那就用这身子,让他更死心塌地些吧。
柳云烟手环住安奕的脖子,脸蹭着他的肩膀:“夫君,我好冷,我们回去吧。”
“好,我们回家。”
早就过了三更天,街上人都没有几个,更何况马车。
安奕抱着柳云烟一路走回新买的二进院子。
进门的时候,天边都泛白了。
“睡一会吧。”安奕把人放在床上,准备去给他倒水。
柳云烟长腿一勾,挂住了他的腰,把人往怀里扯:“你去哪儿?”
“你嗓子都哑了,得喝点水。”安奕顺着他的力气往下倒,双手撑在他身侧,看着他故作的媚态,捂住他眼睛:“乖乖,你需要休息。”
“我渴了。”
柳云烟推开他的手,将舌尖探出来,打着转,绕着圈,又猛的一嗦:“夫君,你喂不喂我?”
“你累了。”安奕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就算再怎么馋老婆,现在也得当个人。
“我一点儿都不累。”
柳云烟腿一松,人直接就滑了下去:“夫君,我心里难受。
你得让我无暇分心,让我沉溺于你才好。
夫君,安奕,你救救我。”
“嘶。”安奕忍着被牙磕到的疼,指尖抵住他的额头:“我来吧。”
“噗,偶乃。”脸颊鼓起的他话说的含含糊糊。
“别说话!”安奕后背都僵了:“你来,你来,我不动了,你来。”
安奕知道他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情绪,也就配合的任由他胡闹。
整整闹了两天两夜。
柳云烟晕过去,被噩梦惊醒,再跨上去策马奔腾,又一次被累到昏厥。
这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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