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没有衣锦还乡。
他找了镖局让他们带了一千两回去,一半给族里修祠堂开宗学,另外一半给安家人,随他们花销。
他清点了剩下的钱,在离翰林院三刻钟路程位置,买了个二进的小院子,方便他上下班。
然后去外城买了三进的大宅子,两间铺子,还在距离京城十里的村子里,买了二十亩田,用来安置原主的家人们。
忙完这些,距离他上任还有一旬。
安奕将之前收的拜帖,分门别类的规整好后,开始一场一场的参加。
他不挑。
无论是诗会、踏青、游园、赏花,甚至珠玉品鉴,骑马打猎,能去的他一个都不落下。
每一场都一定有柳云烟陪在身旁。
这行为很反常,但柳云烟一句也不问,只顺从的跟在他身侧,坦然的迎上那些贵女妒忌或嫌弃的视线。
安奕从不解释为何如此,柳云烟也从不多问。
直到。
在二公主的赏花宴上,他们听到安远侯来了的消息。
安奕干脆的带着柳云烟找了过去,大大方方的打过招呼,介绍柳云烟这个弟弟后,等着安远侯的反应。
安远侯刘曦知道柳云烟。
但他对这个和自己原配长的十分相似的孩子,没有丝毫的好奇。
更是直接说了句:“你这弟弟倒是长的眼熟,状元郎,莫不是听说了我家中旧事,想来碰个运气?”
这明显要撇清关系的态度已经说明了很多事。
安奕心里有数,面上无辜:“什么旧事?”
刘曦微微眯起眸子,打量这位新晋的状元郎,板着脸:“看来你运气不好,只是凑巧相似。”
说完他就要走。
“侯爷!”柳云烟喊住他:“公主的帖子上写了携家眷出席,那,侯夫人来了么?”
刘曦看着他期盼的眸子,恶劣的笑了下:“来了,女宾席,怎么?”
“在下只是好奇,多问一句。”柳云烟冲他拱手行礼,目送他离开。
他强压着心头的激动,陪着表情复杂的安奕又应酬了一阵,借口要出恭往女宾席跑去。
他躲在屏风后面,在人群之中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可属于安远侯夫人的位置上,却坐着个陌生的女人。
不是他心心念念这么久的母亲!
柳云烟心慌莫名,随便抓了个要去送果子的仆人,问:“那是谁?那不是侯府的夫人,那是谁?”
“是侯夫人啊。”丫鬟一脸莫名。
柳云烟不接受这个回答:“她不是,侯夫人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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