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依依拔了针后,再次号上云北顾的脉搏,片刻后说道:“大哥体内的毒减弱了大半了,一会再这样针灸个两次,毒便可全解了。”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后面的两次针灸就顺利多了。
第三次释放完了之后,云北顾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气恢复了,随意地活动了一会手脚,然后手轻轻一挥,一丈远的烛火便熄灭了,云北顾大喜,他的内力终于全部恢复了。
画依依拿出火折子,再次把蜡烛点亮,无奈地着看着面前拳打脚踢的云北顾,一个踢腿蜡烛灭了,一个掌劈蜡烛灭了,手一挥蜡烛灭了……她这已是第七次点亮蜡烛了。
云北顾有些挫败地看着那根又被点亮的蜡烛,他的裤子已经湿哒哒了,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般尴尬的模样,所以才一次次“无意”中灭了灯的,这傻姑娘怎么这么执着地一次次把灯点亮了呢?
然而画依依一次次点亮蜡烛,就是想多看几次他挥手灭掉蜡烛的样子,沈壹心之前每次偷偷来看她时,就是像此刻这般手一挥就把蜡烛灭了,云北顾灭蜡烛的那一刻,总让她心中不由幻想,蜡烛灭掉后沈壹心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奈何,蜡烛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她每次看到的人都是云北顾。
密室外传来开门声,紧接着是一人的脚步声。
密室的石门慢慢打开,之前的红纱男子提着一个篮子快步走了进来,不过此时他身上穿的是一件普通的青衫。
“时间仓促,我只能弄到这些,望靖南侯莫怪。”
男子把篮子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一只烧鸡和一壶水,又掀开篮子的底部拿出一套下人的粗布衣裳。
云北顾直接拿起一件上衣穿在身上,下摆堪堪遮挡住了裤子的尴尬。
“你为何要救我们?”云北顾问道。
男子站起身来,掀起下摆,郑重其事地双膝跪地,叩头道:“晚辈南城临边县知县李戎章之子李冰见过靖南侯。”
云北顾上前细细端看着他的样子,难以置信地说道:“你真是李县令的儿子?”
李冰再次叩头道:“五年前爹爹带着我们全家来临边县赴任,路上遇到劫匪抢劫,是靖南侯带兵路过救了我们全家。”
李冰再次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
云北顾忙扶起他,“快起来,你的李县令的儿子,我云北顾岂能受你的礼?我当年被困雍城,断了粮草七天七夜,是李县令带人突破敌人重重包围给我们送去了十车粮草,我们才得以活命,若没有李县令当年的大义之举,我云北顾当年就死了,哪有后来的收复北顾十城。你爹现在可还好?”
李冰本已起身了,听到云北顾最后一句话,“噗通”一声又跪了下来,流着泪恳求道:“求靖南侯为我爹,为整个临边县衙上下及其家眷一百一十七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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