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北顾看向画依依,问道:“画大夫今日如何?”
云北顾之所以把画依依也叫来碰头,是发现她自离开疫区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连晚上用膳时都格外的安静,没吃几口就回房了。
画依依从药箱里拿出三个纸包放在桌上,一一打开后,说道:“这是我今日在疫区取来的病人粪便、汤药和米粥。”
画依依拿出三根银针分别放入粪便、汤药、米粥里,粪便里的银针很快便变黑了,汤药和米粥里的银针都没有变色。
画依依接着说道:“我今日给十来个病人诊了脉,病人的脉象和陌白他们之前很相似,且病人皆腹泻不止、怕光怕风,分明就是中了鬼蝠沙之毒的反应,但是白日我百思不得其的是,陌白几人中毒后若不是及时服用了解毒丸,根本坚持不到七日。
可是疫区的那些病人,中毒时间近半月了,虚弱是虚弱,但是却远没有到要命的程度,从他们的脉象上看,即使再病个一月都无性命之忧。”
陌白说道:“不是说这的瘟疫带着阳毒专攻男子吗?村里的男人两三日便都死了,我们几人也是男子,所以若没有解毒丸会提前挂了也是正常的。”
画依依白了陌白一眼说道:“你这话若被师父听了定是要挨打的,瘟疫若真分阴阳,为何家畜牲口感染时皆一同死了?我不知道村里的男子为何都死了,但是刚才我回房验了一下,知道了那些老弱妇孺为何没死的原因。”
“是何原因?”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画依依从旁边拿过两个空杯子,然后在之前装着粪便的杯子里倒了些茶水,混合之后,分别在两个空杯子里倒入一些混合的茶水。
画依依把三杯茶水一字排开,又令取出三根银针放入三杯茶水里,三根银针很快就变黑了。
陌白不解道:“这粪便本就有毒,兑了茶肯定也是有毒的,你白白浪费三根银针了。”
画依依对着陌白说道:“师兄莫急,且慢慢看。”
画依依把药汤倒了一些到其中一杯茶水里,又把粥放了一些到另一个茶杯里。画依依再次取出两根银针,一根放入混了汤药的茶水中,一根放入混了粥的茶水中,几息之间,混着药汤的那个茶杯中的银针很快变色了,混着粥的那个茶杯中的银针却始终没有变色。
陌白惊讶道:“这是何故?”
画依依看着面前三人,用确定的语气说道:“就是和你们之前吃了解毒丸一样,这些病人自从中毒后,一直有人在给他们服用解毒的药物,所以那些病人虽日渐虚弱,但是却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