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依依忙摇头道:“不行,鬼蝠沙的可怕就在于会一点点损害人的五脏六腑,让,尤其是肠胃和肾脏,小陌白能在阳光下自己站起来才意味着肾脏的静脉疏通了。”
秋副使恍然大悟,忙点头道:“好的,我晓得了,我一定盯着他们好好晒,直到把他们一个个都晒起来。”
画依依认同地点点头,接着补充道:“准备一些开水,然后加入一些盐糖,放凉,每两刻钟喂他们喝一碗。
另外,今日他们只能喝稀粥或稀烂的面汤,除了盐,其他什么都不要放。”
秋副使听了,忙让人去准备盐糖水和稀粥。
两个时辰之后,日头渐渐偏西,陌白几人身上的疼痛渐渐弱了下来,身体也稍微有了些力气。
人总不能一直光着,陌白几人被抬回屋里之后,就都换上干净的中衣。
云北顾进屋来询问他们是如何中的毒。
陌白几人想了一遍都不清楚他们是何时中的毒,南司的人出门在外饮食都是很谨慎的,任何入口的东西都要先验过才吃的,莫名腹泻了这么多日,连他们都觉得像是染了瘟疫。
院外传来惊蛰低鸣的声音,陌白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春副使低声问道:“会不会是那日在河边饮马?”
“什么饮马?”云北顾问。
陌白说道:“那日从赎城出来之后,出城没多久便看到一条小河,我们便停下来饮马歇了会,当天夜晚我们入住客栈后便开始腹泻,但是腹泻时我们又毫无知觉,直到污秽了衣裤我们几人才知道自己腹泻了。
我们几人的马匹和随身带着信鸽在那一夜也都开始腹泻,第二日便陆续死了。开始几日我们几人吃了依依之前给的解毒丸,勉强还能吃下些东西,但是三日后解毒丸吃完了,我们便都腹泻得昏昏沉沉了,后来便被送去了义庄。”
“惊蛰为何没事?”画依依问。
陌白回想了下说道:“那日惊蛰甚是奇怪,平日最安分的就是它,可那日饮马时,他不但不喝水,还发狂乱踢其他的马,不让其他马喝水。我一生气打了它几鞭训了它一顿,最后把它绑在了树下,惊蛰也倔,后来喂它喝水它还撞撒了水囊,挨我踢了一脚。”
画依依听完,忍不住骂道:“死陌白,活该你中毒,惊蛰是在药仙谷长大的马,它能辨药识毒的,它都提醒你们到这份上了,你还训它打它踢它。
若不是惊蛰带着一身伤跑回彤画城给我们报信,又带着我们寻了过来,你们这两日便可去见阎王了。”
“依依,我知道错了。”陌白心中也后悔不已。
“你们是在哪里饮马的?可还记得具体位置?”云北顾问。
陌白让人拿来纸笔,画了那条河的方位和他们当时饮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