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依依低下头继续摆弄手里的药罐,随意地说道:“首领大人若觉得我一小女子不行,可以找男大夫来用针,我可以把要针刺的穴位告诉对方,但是陌白我要亲自用针,我不放心把小陌白交给别人。”
云北顾站走到她面前问道:“若沈壹心此刻正在为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运功疗伤,你心中可乐意?”
这又关沈壹心何事?
画依依抬起头不解地看向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具,反问道:“难道首领大人觉得应该见死不救吗?”
云北顾逼近一步问道:“救自是要救,我只问你心中是否乐意?”
画依依不想回答他这种假设的问题,低头继续配药,敷衍地说道:“我心中多少是不乐意的,若他真这样做了,我会事后罚他三天三夜,让他下不来床。”
“那你今日这般施针,你可想过他心中是否乐意?”
画依依随口敷衍道:“他若不乐意,我也让他罚我三天三夜好了。”
云北顾更恼了,她为何总能用最无辜的语气说着最撩拨他心的话?!
院子里,秋副使带着人把臭烘烘的几人清洗干净后,便在院中间放了七张竹床,遵照画依依的吩咐把他们都抬到太阳底下晒着。
陌白几人刚出现在阳光下,便紧紧地闭上眼睛,杀猪般痛苦地叫了起来。
“光,疼!”陌白痛苦地说着。
秋副使吓得连忙又让人把他们又抬回了阴凉处,用床单把他们都遮挡了起来。
画依依听到叫声立马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跑到陌白身边,问他怎么了。
陌白此时已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秋副使看了看天上的日头说道:“他们好像很怕光。”
画依依忙问陌白,“是不是眼睛如针刺一般,身上的皮肤如被火烧般?”
陌白痛苦地点头。
画依依抓着陌白的手说道:“陌白,我知道你很痛,但是这太阳正是鬼蝠沙之毒的解药,只要在日头下晒上三日,你们体内的鬼蝠沙之毒便可解了。”
画依依见陌白没有反应,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摇着他的手哄道:“陌白,你忍一忍好不好?依依求你忍一忍好不好,坚持过前面的一个时辰,后面就不会再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