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经年不悦地回怼她,“就许你认师姑,不许我气几天吗?”
画依依扯着他宽大的袖子撒娇。
“不许不许!我就只有一个授我医术的药师父,不许你把他气坏了。”
药经年故作嫌弃地甩甩袖子。
“气坏了你再找一个便是。”
药经年瞥见她的小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不放,心中暗自窃喜。
画依依摇晃着他的袖子,无赖地说道:“找不到了,找不到了,我药师父医术天下第一,我这辈子就赖着您了,我生是您的乖乖徒儿,死了也是你的死乖乖徒儿。
药经年皱眉轻斥道:“休得胡说,快呸了去。”
画依依遵命照做,一连“呸”十几声,直到看到药经年笑了,才憨笑地停了下来。
画依依悄悄告诉药经年画师父刚得了长公主师姑的几瓶好酒。
药经年立马便闪身去了画婳那边找酒。
画依依看着两位师兄,三言两语便把自己的真实病情和药师父之前一石三鸟的计谋都告诉了他们。
陌白对画依依的“泄密之举”甚是欣慰,笑着说道:“还是依依懂心疼大师兄,不过师父说得也有道理,你的心疾要早日断了根方稳妥,反正都是要去寻的,晚一日不如早一日。”
药弗生在一旁感慨道:“师父就是师父,竟然连靖南侯都敢算计了。”
陌白理直气壮地说道:“那靖南侯为何就算计不得,依依是为了救他才导致心疾复发的,他理应帮忙,就是不知他是否有这份心。”
药弗生眼见陌白又要数落自己了,连忙妥协地讨好道:“大师兄说得对,那靖南侯连累了依依,活该被算计,最好这次能被算计得连裤衩都不剩才好。”
陌白瞪他一眼骂道:“你这笨蛋,要裤衩干嘛?你去找靖南侯要钱要人去。”
画依依看向药弗生认真嘱咐道:“药师兄若是找到了那位和我血相匹配的,一定要传信给我,一定等我去当面谢过人家了你再取血。”
药弗生认真点头应下。
城门开了,画依依不舍的看着两位师父和师兄离开的身影,心里酸酸的,眼睛湿湿的。
此次师父和师兄离开都是为了她,她此生能得他们爱护着,真的是太幸运了。
陌白见她难过,在她身边轻声安慰道道:“小依依莫难过,还有大师兄在呢。”
画依依勉强扯出一抹笑,把眼里的点点泪意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