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排着队,等着领吃喝。
“大家别挤,一个个来,一边登记,一边领取,不要重复领,几个人领几份,给其他人留一点,老弱病残可以优先。”
程小寒站在高凳上,大声喊。
眼看流民越来越多,心中不安。
恐怕前线战事正吃紧。
流民已经拥堵了附近的道路,原本宽阔的街道变得水泄不通。
掌柜大叔负责登记,柳明霞和其余几个伙计负责布施,忙得手脚酸困。
“小寒,米粥和饼子都剩的不多了。”
“娘亲,我去给后厨说,再增加,你让没领到的百姓多等一会儿。”
程小寒听见娘亲的话,从高凳上跳下,急火火往院子里跑。
后厨里正忙,后厨的厨娘都是她收留的流民,见她来催,说要再加两锅米粥和两百张大饼,一面擦汗,一面撸起袖子加油干。
“小善人,厨房里的米和面恐怕不够。”
“米和面库房还有,我去取。”程小寒说着转身往库房跑。
库房的米缸和面缸几乎见底,程小寒插好门栓,闪身进入空间……
程小寒去空间搬米面,并不知道,与此同时,大门外的布施处正起骚乱。
两个手持长棍开道的手下恶狠狠地说,手上的长棍落下,顿时在流民中惊起一片哀号。
“什么东西,也敢挡知府老爷的路,滚开!”
知府的马车正巧路过此处,被挡了去路。
眼见都是些最下等的流民,开道的手下一点不留情,狠狠抽着挡路的流民。
不少流民被知府的阵仗吓到,想要躲闪,却因为人多,纵然一个叠一个,也没能让出一条可供马车通行的路来。
马车被迫停下,师爷不得已掀帘禀报。
“大人,请稍候,底下人正在驱散这些聚众流民。”
定州知府阴沉着脸色问,不耐烦道:“这些流民怎么会聚集在此?难不成想造反!”
师爷摇头,鄙睨一眼身后流民:“大人,您不知道吗?这些流民之所以聚集在此,是因为咱们城中那个小善人……”
师爷添油加醋地说了程小寒布施流民的事。
知府大人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又是她,之前那个小神医?”
“正是。”
知府冷哼一声,挑帘看出去。
“之前,他们赚钱赚到本官头上,本官收了安仁坊行医的资格,以为能给予警示,结果他们又开始布施收留流民,这是觉得本官治下不善,导致流民横生,想要做本官的主吗?”
师爷跟着知府十来年,知道这位大人又讲排场面子,又小肚鸡肠,还爱财如命。
立刻顺着他的话道:“大人,需不需要属下做点什么?”
“你去查查那个小善人的底,再来禀报。”
知府甩手示意,冷脸对车夫示意:“上香不能迟,这些贱民若不让开,直接碾过去。”
“是,大人!”
话音落,马车外很快又传来一片哀号。
此时的程小寒还在空间辛辛苦苦搬运米面,还不知道,麻烦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