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江面上凉风习习。
时宁站立甲板,目光远眺,背面看去,整个人弱不胜衣,纤细得像是一株待攀折的花枝。
贺兰庭漫步到她的背后,脚步悄无声息。
时宁没好气的出声:“你走路是猫咪吗,都没有声音的?”
“猫咪?”贺兰庭淡淡的疑惑。
时宁顿了顿,想起来大周朝对猫猫的称呼,无奈换词:“就是狸奴。”
人类的沟通,果然是需要靠语言的,语言不通用词不当,愤怒都随之悄然湮灭了。
“你怎么发现我的?”
贺兰庭只是看她想得入神,不想惊扰,但又想要和她近一点,情不自禁的就走过来了。
时宁无语的说:“当然是因为有影子,你还真的打算吓我?多大人了都,幼稚不幼稚......”
贺兰庭不以为意。
旁人想要他这么一面都看不到的。
遇到她之前,贺兰庭也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这么多的没想过的所思所想所为呢。
甲板上其他人早就远远的躲起来了,俊男美女如诗如画,船队的人还有珍珠这些识趣的婢女早就乖乖的退后,给他们留下说话的空间。
贺兰庭略微担忧的视线在她苍白的脸上逡巡一圈:“你今夜晚饭用得少,是不合口味还是晕船?”
就算在河上,他们的饮食待遇也绝对不差的。
玄铁卫不愧是皇帝最信赖亲近的心腹,霍钧这次带出来的人更几乎个个十项全能,里面有两位厨艺高超的小哥,炖出来的鱼汤鲜美得让人连舌头都想要吞下,做出来的饭菜更是天南地北的口味都囊括。
时宁其实挺喜欢的。
但是她确实有点晕船。
“一点点,不碍事。”时宁还是实话实说,“水路很快,明日我们就能抵达淮河,我事先也不知道自己会晕船,好在并不严重。”
贺兰庭有些懊恼自己的思虑不周。
但是这会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船在淮河上航行,他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这会儿也只能慨然长叹而无能为力。
“你忍一忍,晚点吃一服丹丸,喝点我给你配的养神汤,应该就会好一点。”
玄铁卫身上带的内服外用的伤药倒是多,解毒的丹丸也不少,都是大内特供的珍品,但晕船药这个东西还当真没有准备。
这些上马打仗,下马杀人的汉子们,压根就没有考量这件事。
包括贺兰庭在内。
他修长的手指扣着她的手腕,贺兰庭涉猎广,岐黄之术,也算得上精通,按压了一下她的手腕穴位,摩擦生热,她已然好受许多。
时宁扯了扯自己的手,没扯动:“这个,可以放开了,我已经好了。”
效果倒是立竿见影,不过治标不治本,但继续再这么捏捏摸摸的,气氛就更古怪了。
贺兰庭这家伙,不会有什么皮肤饥渴症吧......
贺兰庭倏然收手,轻咳一声,摸了一下鼻尖,一缕幽香掠过,他动作一顿,整个人都不好了。
立即把手放下,转身便要走。
腰间佩剑上,剑柄一抹莹润绿光晶莹。
时宁愣了下喊道:“等等......”
那玩意儿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贺兰庭止步:“什么事?”
她古怪的指了指太阿剑:“你剑柄上挂着的那是什么?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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