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于潮汐将死之夜
- 人能观测世界的方法太有限了,只通过看、听、触碰等等方式,谁又能保证自己观测的世界一定完整呢?李沧蓝见到过一些失明的人,他们天生比其他人少一种观测世界的方法。比起其他人的怜悯,他却想到了自己,有人天生少一种观察世界的方法,那么会不会有人天生比其他人多一种呢?想到这儿,回想起小时候的那段荒诞经历,李沧蓝呼吸有些凝滞。他不愿意相信现实是不完整的‘虚假’,但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所看见的是真实。一直浑浑噩噩的,
- 灼灼之

“你??”那男孩回头看我,看到我穿着道袍,一时有点不是所措。
我心说你不知所措惊讶啥?我还没惊讶呢,我就在电视剧里见过你这样穷的,我还惊讶呢。
什么年头了?怎么会这么穷?
“他一副药,和你要多少钱啊?”我摸着脉象问道。
“一副药380块钱,吃一天的,我妈吃一年了,上个月吃不起了。”那男孩回答我,有点好奇我是谁,“你是谁啊?”
“你妈是肾衰,”我摸完脉搏,又看了看老阿姨的面色。
“现在是肾衰大汗亡阳症,肾衰导致身体毒素堆积,多脏联衰,心率20几,昏迷了,皮肤发炎溃败,浑身浮肿,不出汗不排尿,没救了。”
“不是啊!”那男孩听我说完,吓得眼泪冒出来,回头回脑看那中医诊所,“李大夫说我妈是肾炎,什么叫肾衰。李大夫害了我妈妈?”
“他给怎么看的,我不知道,也不好分析,但肾炎确实能转成肾衰。”
“呜~”那男孩又哭了。
他哭的太伤心了,哭的我不忍心。
我最讨厌人间的生离死别。
“我给你开一副药吧,没几个钱,”我看看他,“不过我开的药是十八反,你如果敢给你妈妈吃,就试试,吃死了,也不要怨我。”
我想,老阿姨反正也是要死了的。
他双眼全是泪,咬着牙红着眼,最终狠了狠心:“我信你一次,我真的没钱去医院,你先帮我把我妈妈救醒。”
“我没带纸笔:乌头10克,麻黄10克,白蔹15克,淫羊藿,巴戟天,茯苓,车前子……”我说了一下。
又唠叨一句:“回家洗一洗,泡半个小时,一副药加3碗水,熬到剩下2碗水,再加两碗水,熬到剩下两碗水,早晚各一碗,如果第二天醒过来,就是活了,没醒过来,就准备后事。”
男孩听的认真,有点紧张:“这得多少钱?”
“不用给我钱,”我摇摇头,“这药去药店买中药,大约会要你30多一副。”
“一副就行?”男孩望着我,很紧张。
“对,暂时一副就够了,关键是你没钱,”我笑了笑,“不想让你浪费钱,如果你妈妈醒了,你就再抓七副,吃完七副药,不管情况如何,都不能再吃了,会死。”
“再一个,”我看看那男孩,“这药,只适合你妈妈,不适合别人,包括其他肾衰的病人,都不适合,你别脑子热,将来给别人说药方。”
“我知道,我知道。”男孩使劲儿点头,“我懂,这药有毒,以毒攻毒,正常人吃了会死。”
“可以这么说吧。”我笑笑,有点无奈,关键是他现在像看活神仙一样看着我。
这会儿那李大夫从中医诊所出来,怒视我:“那十八反的药你也敢开?不几岁,瞎开什么药方?舞舞炸炸的,回你妈怀里吃奶吧!你叫啥?”
他上下看看我,那表情充满了愤怒。
我扫了他一眼,转身走。
“那个……”男孩追上我,挺紧张的,“你叫啥啊?以后我怎么找你?”
“哦,我……”我愣了愣,“别找我,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
“那你叫什么?你是个道士?”男孩追问。
“我,姓黄。”
他还想追我问,我没再和他说任何话,朝着冯爷爷家庄园走。
快到冯爷爷家时,这会儿日上三竿,太阳上升,阳光越来越强烈。
我仰头看了看天空,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这会儿街上还没几个人。
我甩了甩头,眯了眯眼,凝了凝神,一系列操作之后,看到一道矮胖的身影出现在路口。
是大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