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法师,留步,谢谢,”我看着他的背影,忍着头痛问:“你是路过,还是??”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是受人所托前来救小道士。”老和尚站住脚步。
“是谁?”我追问。
是谁派救兵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答应所托之人,对小道士隐瞒他身份。”老和尚又回答我。
出家人不打诳语。
老和尚又看我几眼,“小道士,以后切莫再用此术,你还控制不住此术,最终只能伤害你自己。”
“招魂拘灵大术,地覆翻天,阴阳颠倒,以你之力无法收术。”
“今天你如果招来阴兵,你可知后果?”
“多谢。”我朝他鞠了一躬。
老和尚慢慢的走了。
烂尾楼里一片阴冷,还徒留一些鬼气。
张蕴和贵贵站在我面前,我摸了摸玉观音相,玉观音相碎了。
不知道是发烫那时候碎的,还是刚才打架时候碎的。
我盯着那碎裂的玉观音相,心想,是不是我用了禁术,观音大士对我失望了。
“贵贵,张蕴姐姐,你俩回到我身体里吧,正好……”我叹了一口气,很疲倦,“正好,我觉得有点孤独。”
贵贵和张蕴闻言,两道阴魂进入我身体里。
天快亮了,我慢悠悠的从烂尾楼出来,仰头看烂尾楼外面包着破烂的广告牌。
那广告牌被太阳晒风吹,发白老化了,破破碎碎的。
“山海建工承建”。
一怔,这不是前几年我爸和人合伙,投资盖的楼吗?后来出事故烂尾了,我爸赔了好几百万。
关键是他没好几个亿,否则好几个亿也能赔里面。
这里离着冯爷爷家很远,我都不知道那象中象怎么那么厉害?
是那大嫚子的术?还是麻杆的术?
总之,在‘象’里,我的时间只有几分钟。
实际上却被他们弄到这么远的地方!
从这烂尾楼出来,天空已经亮了,我穿着一破道袍,脏兮兮的。
穿着拖鞋,心情低迷狼狈不堪朝着冯爷爷家大庄园走去。
走到主街,走了一个小时,路过一处店门外。
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穿的破破烂烂,正在敲一家中医诊所的大门。
他背后停个三轮车,这年头,木滨发展成啥样了?还有人用三轮车呢?
三轮车上是被子褥子,里面躺着个老阿姨,脸黑青眼窝深陷。
大清早,男孩哽咽着,在敲门:“李大夫,你在不在?你看看我妈妈,她好像要死了。”
我头痛欲裂,就站住脚步,看了看。
不一会那中医诊所打开门,一个老头子出来,好像刚睡醒。
特别不高兴:“你家花不起钱开药,要死了你找我干啥?”
“不是,李大夫!算我和你借的钱。”那男孩噗通一下跪下去,泪流满面哽哽咽咽。
我就没见过这样的,这么穷的,从没见过,只在电视剧里见过。
“我积德行善啊?你以为我这店面不需要租金啊?不需要交税啊?滚一边哭去!”老头子心烦,把店门狠狠关上了。
男孩哭的好无助,而他妈妈好像昏迷了。
我走到他们面前,伸手把他妈妈的手腕,从被子里掏出来,摸摸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