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眠是谁?”床上那个人好似一口气要上不来,好顿喘息。
“别装了!”我攥着拳头想把他脑浆子打出来。
落我手里,他没好!
“起来啊,装什么装?”
本来,我来孤儿院只是想查一查,戴月眠弄个虚假信息想干什么?有什么阴谋?
结果,还真让我逮住他本人了。
我正怒意喷发,脑海里全是这损贼给我带来的不幸,薛晨抓了抓我的手,给我使了个眼神。
床上那人一副病态,眼睛盯着天花板,精神却异常的矍铄,“你们一定是来和我讨论天道的。”
我还和他讨论天道?
我正想把他从床上拎起来,琢磨怎么杀他。
结果,他一副病态,语气却非常强烈的振奋,“不管是西方的上帝,还是东方的太上,或者是婆罗门,或者是佛祖,人们的信仰其实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善念。”
善念?他和我说善念?
他好像个精神病,大精神病。
“不管是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阴还是阳,最终都是要融合在一起的,这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纯粹的坏人,不是非黑即白。”
“犹如烈日。”他那发疯的眼睛朝着窗外看,“会灼伤人眼,所以全阳并非好事。”
“犹如夜晚,”他突然又闭上眼睛,“一望无际的黑,确实能掩盖一切罪恶,可怎知罪恶也有向阳的心?”
这家伙突然又睁开眼睛,大声说:“光明是黑暗里萌生的,黑暗生育了光明,罪恶养育了善良,”
“无恶怎知善暖。”
“善恶共生,才为天道。”
“这家伙疯了。”薛晨黑着脸,扭头看我。
床上躺着那家伙,嗓音是十几岁男孩,带着稚嫩的男音。
我攥着拳头,想扑过去揍他,他在和我说什么谬论?
薛晨拦着我,“不过这家伙疯了归疯了,说的也许也有道理?”
“谁说我疯了?”那家伙一脸病态虚弱,眼睛落在我和薛晨身上,“我没疯,我只是独醒,亦如屈原,世人皆醉我独醒~”
还他独醒?我真想把他弄死,让他永远‘醉’下去。
难以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我的一切噩运都来自于他,结果真正见面时,他却神神叨叨的,好像想给我洗脑?
意思是,我倒霉,是件好事?还是什么意思?
“你们都是贪恋红尘的蛀虫,”那家伙躺在床上,眼睛盯着我俩,“你们都是行尸走肉,你们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吗?你们有理想吗?你们想过善恶本同根吗?”
“!!”我攥着拳头就朝病床上扑着,想抡死他。
薛三彪拼命拦着我,“你等他继续再说说?他什么时候疯的呢?”
“你们两个疯子,为什么要打我?”那家伙躺在床上,蔑然看着我和薛晨,“一定是五谷杂粮吃多了,身体里三尸旺盛。”
“我说你们是行尸走肉有错吗?”那家伙幽幽说:“被无知私欲掌控了神智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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