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讪讪黑着脸,白对它那么热情了,急忙贴着墙边朝老黄屋里去。
结果那小狗追着我咬,我吓得捂着屁股颠儿颠儿跑,“我滴妈呀!薛三彪你快把它整走,明天我要得狂犬病啦!”
薛晨那死彪货笑的前仰后合,长江站在院里嗑瓜子,像没瞅着狗追我似得。
好悬我没让狗追上,进老黄屋里急忙把门关上。
这会儿老黄正拿着石臼,把一些中药材捣碎成药沫,桌子上还烧着个小泥炉,上面有个小锅子,里面煮着不知名红色液体。
“老黄,你徒徒回来呐。”我颠儿颠儿跑到老黄面前,兴奋的说:“老黄,我查到戴月眠的藏身处了。”
老黄抬眼看看我,见我那么兴奋,勾勾嘴唇,“是吗?。”
“长宁有个云生风水公司,就是戴月眠开的,”这是我在森林局打探到的消息,森林局的给的消息是最准确的。
这是我这次下山去森林局,一个超级大收获。
“然后呢?”没想到,我说完,老黄却一点都不像我那么兴奋。
“然后,我要找他要阳魂!”我咬着牙说。
凭什么他偷走我的阳魂,去给章乐书用?凭什么?那是我的,他像摘他家后院菜似得!
凭啥啊?
“云生风水公司的老板,不是叫黄云生吗?他也不叫戴月眠呐。”老黄语气淡淡的,继续捣碎他那些中药粉,粉末非常细腻,然后一股脑倒进小锅的红色液体里。
我愣愣盯着他,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老黄!你是老的小脑萎缩啦?老糊涂啦?”
我是在森林局查到的戴月眠,查到了他三个身份,什么‘黄云生’啊,那是他的假身份。
这点,老黄想不通?
老黄听我说他小脑萎缩老糊涂了,气的嘴角抽抽,斜眼看看我,“为师早过了那个年纪!”
“黄云生就是戴月眠!”我急的和他嚷嚷,“他有好多身份呢,老黄你是不是不信我。当时森林局系统上,黄云生的照片就是戴月眠。”
这件事千真万确,我敢确定以及肯定。
“为师信你,但人家叫黄云生,你说他是戴月眠,有人信吗?。”老黄语气风轻云淡,伸手去热腾腾锅里,徒手抓捏红色液体和细腻药粉末的混合体。
很快,那些东西变成冒着热气的红色泥球似得玩意儿。
不过,我怎么觉得,老黄那话里好像颇具深意?
“他说他叫黄云生,他就叫黄云生了?他就是戴月眠!”我固执的说。
我说完,突然自己又愣了几秒,盯着老黄,“老黄,你早就知道他的那个身份,叫黄云生的身份?”
“知道又能怎样?人家叫黄云生。”老黄脸色突然冷了冷。
干嘛说生气就生气?
“哼!你不爱我了!”我气的撅起嘴,“你分明知道他的藏身地,你就不告诉我,看着他把我阳魂弄走,你都不管。”
我越说越生气:“老黄!你不爱我。你家孩子被欺负,你都不管。”
老黄突然也生气了,他和我打嘴架一般不生气,这会儿气的盯着我。
我也昂着头,气鼓鼓的撅着嘴看他,不服输不让份儿。
我俩像两头老倔牛一样,相互盯着。